sp;裘尘哆嗦两下面皮,这人自己是听说过的,没少在酒场上调侃这位宗师,如今人在身前,真假不论,可那份气场还是让人生畏,也不知道今晚是寻谁的麻烦,那对夫妇,或是自家三兄弟?
按理来讲,几句醉酒话招不来报复,可这位宗师得另说,翻下眼皮瞅见屋顶大洞,裘尘咽口唾沫道:“宗师到临,蓬荜生辉。
咱们有话好说,打打杀杀要不得,本来今晚就是宴请了两位小仙师,说不定还是您的老相识,不认识也无妨,大家把酒言欢,过了今晚不就认识了,到时几位切磋武艺,砥砺功夫……”
秦飞华眉毛一挑,打断他道:“小仙师?这些年我游历四方,见多了沽名钓誉之辈,徒有其名,多是两三回合就要跪地求饶,能分生死的不愿见我,能分胜负的我也看不上眼。不知你口中说的小仙师功夫如何?”
裘尘奉承道:“小仙师算是美誉,那身功夫却不作假,我是亲眼所见才有幸结识的。”
秦飞华点点头,“有心去求求不得,无心栽柳柳成荫。有些时日没和他人切磋武艺了。”
指向屋内夫妇,“你俩有了些许长进,可惜仍是不够看。”
奇白芙输人不输阵,嘲讽道:“我俩要是够看,躺地上的就是你了。”
秦飞华不理睬她的嘴硬,看向裘尘,问道:“若是我和你口中的小仙师切磋,既分胜负,也分生死,他若不答应,那该如何?”
裘尘揉搓手指,苦笑道:“切磋一番,点到为止即可,存留些许江湖义气,日后还能继续往来,为何要分生死呢?”
疤脸大汉想了片刻道:“有了。”
裘尘疑惑道:“啥?”
秦飞华单手执起刀柄,猛的向前一推,刀鞘洞穿了裘尘胸膛。
杀心骤起。
“但愿你和那小仙师关系莫逆,身手了得,还有侠义心肠,你能够以此借交报仇。”
奇白芙夫妇看到后,心底发寒沿至手脚俱凉。
“大哥!”
裘域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眼见大哥缓缓倒地,大声悲呼,“你这狗贼,害我大哥,休想逃脱,即日起,我就是穷尽家产发出江湖捕文,也要让你授首。”
“锵”
阔刀出鞘,寒芒毕现,一刀横扫裘域腰肢。
裘域跌落木板,看着分离下身,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人怎的如此霸道,一言不合就杀人,眼中泛起泪花,还想指着那人说上两句硬气话,没能说出口,手指含恨垂落。
秦飞华不去看那两个死人,转身道:“调息够了,再来?”
崔英最后只是在外面套了一件短袖开襟长衫,还细细梳理了浓密发丝,配上她高大身形,只要说话得体,外人眼中,像个宗门出身的嫡传弟子。
陈景则是老样子,袖口裤口束起,江湖游侠装扮,如今有钱了也没去购置锦罗绸缎,从没穿过,花花绿绿套在身上会有莫名胆怯,尤其是看到那三兄弟穿着后,更是如此。
看到外面等候多时的裘恒,崔英热情招呼道:“小裘,走着。”
三人上了马车,崔英坐在最里,扒着裘域肩膀道:“说道说道,今晚有哪些好吃好玩的。”
裘恒有些羞赧,“其实也没啥,知道大侠喜好火锅,大哥专门去岸上最大酒楼顶做了一桌来,管足管量,食材还新鲜。至于歌舞,大头还是白夫人的掌中舞,其他伴舞也是有的,但就怕入不得大侠眼界。”
崔英指着陈景,对裘恒乐呵道:“昨日我们喝酒喝的尽兴,唯独他没在场,今晚你们兄弟可要多敬几杯。”
最后意味深长道:“其他的一切好说。”
裘域听出了话里深意,连忙应道:“那是自然。今晚一定要和陈大哥亲近亲近。”
陈景模凌两可道:“好自为之。”
裘域听后有些惴惴不安,最后打定主意不多说话,还是让心思玲珑的大哥开口为好。
下了马车,登上渡船,前往月华楼,临岸许多舫船上露出张望脑袋,看向河湾深处,不时议论纷纷,三人看在眼里,只当是寻常看热闹。
渡船渐行渐远,今晚弦月不足以照亮河湾水面。
陈景眯起眼睛看着前边,提醒一下还和裘恒吹牛的崔妞。
崔英歪着脑袋瞅了一会道:“这么多小船,这是干啥?”
回头盯着裘恒,“这是咋回事儿?”
裘恒眼力羸弱,对于远处昏暗水面看不真切,只能分辨出一些东西浮在水面上,对此摇头不知。
陈景看他神色不似作伪,就让船夫继续划船,等再近些弄清楚了,再做其他。
靠近十多丈,前面终于有了动静,一支火把燃起,有人喊话道:“府衙公差办事,闲杂人等退下!”
陈景借着火把,看得更加清楚了,都是只能容纳两三人的小舟,几十艘小船已经把月华楼围绕起来,看来是府衙倾巢而动。
崔英拦着裘恒肩膀,“慈眉善目”道:“小裘啊,这些公差是咋回事嘛?你不是说只请了我们俩,咋个府衙都来围剿了?”
裘恒如坐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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