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那一个永世不要回来,又怎可能倒贴财物过去。
他恶心坏了,心中憋闷,只咬牙道:“内库也无资财,早前阿姐已经倾家出银守城,剩余一点子,又才拿出来犒赏三军,早无余财……”
又问道:“众卿家可有什么旁的法子?”
一时殿中安静异常。
半晌,却是孙崇出班道:“赎回太上皇之事虽说紧要,却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商定下来的,不妨先遣使北上,同狄人稍做透露,再行磋商,后续慢慢筹钱便是。”
他一言落定,其余人有了台阶,纷纷往下滚,复又商议起其他事情来。
朝议许久,裴雍从不主动发言,然而一旦提及西北事,他便不再沉默,不管人员调配,赋税安排,都有话要说。
他辖西北日久,样样皆熟,无论军、政旧例、现状,无不了然于胸,此时一一道来,简直如数家珍,摆事实,讲道理,又列数字。
众人仓促之间,根本不能核对,甚至要去翻查宗卷都无从查起,更无法反驳,只好又先放置一旁,留着以后再定。
等一干人先后散去,赵弘见正是午休时候,因知赵明枝近日身体不适,也不叫人去报她前朝事情,更不着急回返福宁宫,而是一人独坐许久,才召了太常卿同钦天监监正进宫。
他已非从前无知稚子,今日见李太妃来得莫名,忧心太上皇就算了,竟还要插手公主婚事,又看一众官员对李太妃提议反应,便知今次再不能轻易敷衍过去。
赵弘虽然不知道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道理,但也知道此时不能再耍小儿脾气,也无人会做理会自己脾气,既如此,一味发怒便于事无补,不如设法把事情抓在自己手上,才能有说话余地。
他吩咐二人不要声张,只暗中为公主精挑良才为驸马,等不日有了结果,再来回报。
再说两府一干臣子散去,裴雍还未出二门,便被张异等人留住,自去衙署中商议西北官员调动事宜半日。
只是众人各执己见,说到要害处,少不得引发争执,直至半夜也未能达成一致,只好散去,明日再议。
自此,也不是有意或是无疑,两府犹如打配合一般,今日你寻,明日我寻,时时寻那裴雍商议西北事,或此或彼,把他缠在议事当中,不叫他有余暇。
而那太常卿得了赵弘交代,一刻也不耽搁,不两日便寻一本名单来,其中全是青年才俊,或文才出众,或宗亲重臣之后,只要年龄相合,全数记录下来,又探访诸人才貌人品,谈吐性格等等。
这样多人选,再如何仔细小心,查问起来也不可能全无动静,况且前日李太妃亲问公主婚姻一事许多人亲眼得见,根本不可能遮掩,一时朝野间少不得各色议论。
赵明枝婚姻之事,其实赵弘方才登基时候已经传过一回,当日便诸多猜测,只是传着传着便不了了之,后来又有北朝强要公主和亲,叫许多人自发反对,不可谓不波折。
今次再度提起,倒有些水到渠成意思,不独官员们关心,便是一城百姓也十分关切,尤其经历修流民棚、认田、守城诸多事项,赵明枝在城中声望甚隆,人人帮着点数起来,都觉得寻不到能配的,少不得把那许多可能名单在背后指指点点。
民间讨论民间的,也影响不到真正驸马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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