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狠狠辗熄。
“姓高的还敢给老子通报批评,不是什么好鸟,老子正一肚子的火。”他双手交叉转了转手腕,斜着眼睛看向陶南风,“要怪,就怪你们运气不好,正撞到老子手上!”
胡焕新听这语气不对劲,慌忙站起身挡在陶南风面前,喝斥道:“你们要干什么?!”
车间小组长也赔着笑脸上前:“猛哥、猛哥,这两位是秀峰山农场的客人,今天他们正在办公楼那里搞什么设备赠送仪式呢。”
“秀峰山农场?哈哈哈哈……”被唤作猛哥的工人仰天狂笑,“乡里土鳖,也敢来我们烟厂晃悠。”
另一个被唤作杰哥的工人也凑趣地说了句:“猛哥,让这些乡巴佬尝尝咱们工人阶级的力量!”
猛哥是个愣头青,被同伴一撺掇,手中拳头便挥了上来。
胡焕新猝不及防,眼见得那拳头快似流星,就要捣到面门。
说时迟那时快,陶南风动了。
她站在胡焕新身后,抓住他胳膊往旁边一让,猛哥那一拳头便落了空。
猛哥眼睛一亮,稳住身形看向陶南风:“哟,小妞,身手不错啊,有点意思。”
他转换攻击对象,右臂前伸,挥向陶南风,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着戏弄之语
“看你长得还不错,过来,和老子亲近亲近……”
胡焕新知道陶南风的身手与力量,不由得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为猛哥点蜡。
“唉!真是找死啊。”
陶南风凝神望去,在一片拳影之中准确把握住那白线最为浓郁之处,右手握拳,直直迎了上去。
她的拳头在半空中截住猛哥的手掌。
“砰!”
一声闷响,猛哥的手掌陡然停住,再难前进半寸。
“啊——”
猛哥喉咙里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手掌仿佛砸在一堵水泥墙上,巨大的力道涌来,掌骨瞬间碎裂。
杰哥慌忙抢上前,一把扶住猛哥,看着他软软垂下的胳膊、变形的手掌,吓得面色煞白:“来,来人啊,有人欺负我们厂里工人!”
陶南风冷声道:“明明是你们耍流氓,怎么变成我欺负人?”
猛哥咬着牙,死死盯着陶南风:“有种,有种你就莫走!”
不一会儿,五、六个年青工人从车间里涌出来。
车间小组长也被吓住,高举着双手站在两队人马之间:“误会、误会,这两位是厂长派来做测绘的,大家冷静,不要闹事。”
“哗……咚咚锵……咣咣!”
办公楼方向传来阵阵掌声,夹杂着锣鼓之音,将车间外的纷争喧闹掩盖住。
一阵热流自丹田处涌上来,陶南风浑身上下洋溢着无穷的力量。读了这么久的书,她一直安安静静与世无争,差点遗忘自己这一身神力。
陶南风将胡焕新往后一推:“去叫人!”
自己则踏前一步,迎上那七、八个挥舞着铁棍、耀武扬威的工人。
猛哥眼中露出一丝凶光:“你敢在厂区动手打人,真是找死!”
陶南风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嘲讽:“明明是你先挥拳,我只是抬手一拦,哪里就算得上是动手?”
杰哥见身边站了几个小弟,手上还有武器,顿时有了底气,一把抢过一根铁棍,远远地指向陶南风。
“就是你,把猛哥的手给伤了。兄弟们,不要放过这个死娘们,给猛哥报仇啊——”
刚才还疯狂叫嚣的几个工人,看着陶南风有些发愣。
陶南风眉眼精致、面庞莹洁如玉、身材苗条纤细,一件蓝白格子呢外套看着知性而秀美,哪里像个动手打人的?
其中一个犹豫着咽了一口口水:“杰,杰哥,这女的真的伤了猛哥?”
另一个也说:“怕是误会吧?”
“好男不跟女斗……”
杰哥被这些没用的手下气得肝疼,挥舞着手中铁棍扑过去。
一道残影闪过,陶南风抬起一脚,将杰哥踹到飞起,一直撞到厂房墙壁,滑落在地,双眼一翻,闭过气去。
众人被陶南风的神勇所慑,半天没有吭声。
陶南风慢慢走过去。
所有人让出一条道来。
一直走到杰哥身旁,弯腰捡起那根铁棍,陶南风微微一笑,右手执住一端,左手轻轻一撇。
“咔吧!”
直径约两指的铁棍断成两截。
车间小组长嘴巴张得老大,半天叹了一句:“这是铁棍吗?这是铁棍山药吧?”
陶南风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一招震住鼓噪不休的工人。
“我是秀峰山农场基建科的,今天过来测绘已经得到高厂长、常厂长的同意,你们不要借故挑衅,小心伤了自己。”
她目光清冷,凛然生威。
“我天生力气大,招惹我……就得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猛哥左手手掌剧痛袭来,头上冷汗直冒,他努力稳住身形,咬牙道:“兄弟们,她力气再大也只有一个人,咱们和她拼了。”
陶南风笑了笑:“何苦拉上这么多人送死?你这个人真不地道!”
她说话声音轻柔,似山间小溪潺潺流过。
刚才还凶悍地挥舞铁棍的几个工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上前。
双方进入对峙状态。
一阵寒风吹过,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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