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迹,亦可以声势浩大地谢幕,无论消逝的方式如何,终究逃离不过生老病死最后一刻的黑暗和残忍。
诗摩不是诗人,他的职责不需要讴歌生命,他必须查出是谁剥夺了,这无名小卒同样重要的生命权利。
那视频和那报告也仅仅是个毫无指向的线索。毕竟窃贼和混混的身份,有太多因素可招致杀身之祸。
智商过人又如何,案件毫无头绪。
但是,那刀伤!
平滑整齐,入喉五毫!
唯有专业手法方可做到!
“你觉得刀伤是乱刺的结果吗?”诗摩问法医。
“我不觉得,那伤口唯有我们的手术医生能做到。当然,医生使用的是单面刃切割手法,而不是双面刃的瞬间刺入。而且刺入之后也没有摇晃或者扭转过。”
“哦……”诗摩陷入沉思。
也仅仅是沉思!
尽管没有舆论压力,尽管受害者作为失败者而无人问津,可毕竟人命关天。
但智商过人的诗摩队长真的无能为力。
无法结案着实令人懊恼,难道真的又要多出一个悬案记在他名下?
随着时日推移,会有太多的事将随风而逝,时间以风的借口销蚀着记忆。
一个月过去。
1111案注定要成为悬案。
注定要被人遗忘。
只不过不曾想过会如此短暂。
可是为何,日理万机的局长有一日竟突然提起。问1111案件进展如何。
真该死,如果局长不提起,事情不就过去了!尽管诗摩本人也不是不作为之辈。可偏偏案件毫无头绪。
“还在侦查,线索比较少。”诗摩说。
“抓紧吧,李市长今早还问及。”
该死,这么不起眼的案件,连自己都快要遗忘,却偏偏被日理万机的李市长惦记。
诗摩懊恼至极。
他随手一扔邮递员送来的匿名信。
匿名信到底合不合法?诗摩看了一眼桌上躺着的信封。竟然连收信人信息也是机打!
他拆开信封,信纸是同样机打的宋体字。
目击证人简短的内容,却足以让诗摩笑逐颜开。
当然,诗摩没有笑出声,他仅仅是内心窃喜。
立功的机会就在领导所关注的事情上。
本市最得力的十几号便衣,将五号教学楼严密围堵。
情报称嫌疑人就在楼内二层综合教室。嫌疑人武功高强,抓捕不能伤及无辜,也不能造成大学校园不良影响。
十几号精英,给足此刻正在认真听课的段一面子。
讲台上的教授宣布段一留下,其他人先走。
当被两便衣钳制的时候,段一内心咯噔了一下。那一瞬间他脑子一片空白,空白的背景现出林双娇媚的笑靥……
段一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当只有自己一人清楚自己的清白,就算有一百人的信任也无法洗脱罪名。
况且没有那一百人。
段一很顺服地接受便衣的钳制。当出现在众人唏嘘的视野中,他感到无地自容。
为什么不能选在某个月黑风高之夜将他悄悄带走?
谁叫他武功高强!
传闻中武功高强。
段一不得不接受这有如被游街示众的屈辱。他对将要失去的人身自由倒是没有几分恐惧。但是他内心的恐惧已经生出,他惧怕行将被毁却不可再的青春,他惧怕刚刚获得却行将消逝的爱恋。他惧怕看到某对美丽眼眸现出失落神色。
该死,还不快点上车驶离,那对眼眸偏偏在唏嘘的人群中。
段一好想多看一眼,那对眼眸是他力量的源泉,那对眼眸是他人生本该精彩绽放的理由。
但他怯弱地回避。
在押送车隔着铁栅的后座,这七尺男儿竟嘤嘤地抽泣出声。
“十几号便衣去抓捕一个哭泣小男孩!”
“别小看大学里的小男孩——”
段一一时间名闻遐迩,有什么比一个勾搭上了校花,却与校外黑社会厮杀的大学生更能吸引众人的关注!当然,十几号便衣的抓捕过程为新闻添色不少。
压根就没什么过程,抓了也就抓了。
新闻的传递不可避免带着流言蜚语的特征,给此刻可怜兮兮的段一赋上传奇色彩。
然而,那色彩并未能为被囚禁的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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