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明心倒惊叫了起来,“教坊司?!”
“唔……”司马煦年假装认真喝茶,不敢看沈霁月。
“司马攸如此上心,看来颍川来客,确实是你认识之人了。”
闻得沈霁月此说,司马煦年连忙放下茶杯,走到她身边,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在颍川就认识你一人!”
沈霁月看他着急的样子,淡淡的笑了笑,“怎么就急了,你在姑娘们的上籍之夜闯了进来,怕是不少姑娘对你有了印象,既然认得你,不就是故人了么?”
原来她是这个意思,司马煦年略安了心,“你放心,我就去看看沛国公葫芦里卖什么药。我去扬州考课之时,他居然汇同薛泱来探你的口风。现在朝局方定,他又出来大设宴席,怕是不简单。我觉得他可不仅仅是什么风月豪客。”
“煦年,你去吧,我不会乱做他想,只是……”沈霁月给他理了理衣襟,“你万事要小心,教坊司是个是非之地,你不要牵扯进那些纠纷里就行。”
司马煦年握住沈霁月整理他衣襟的手,按在他胸前,“放心,我和逸铭一起去。”
明心听到逸铭也去,嘟囔道,“大人,你可要看好逸铭哦……”
两人闻得明心此言,顿时笑了起来,司马煦年道,“只怕教坊司的姑娘看不上逸铭的榆木脑袋。明天你和夫人不是去郊外踏青吗,我叫逸铭陪你们去,到时候你可以好好审问审问他。”
深夜的长安城,已是宵禁,万籁俱寂,唯有风月场还喧嚣如昼。
司马煦年递上请柬,不多时就被引到二楼正中的雅间,看来他是被安排了与主人家同桌。沛国公一早就在雅间迎客,见司马煦年进来,忙迎上前,两人互相作揖行礼,司马煦年先说了些感谢之语。
“司马大人无需言谢,能大驾光临,已是给鄙人天大的面子了。来,请就坐。”说着就把他引到自己座位的左手边。
客随主便,司马煦年也不多推辞。坐下不久,其他宾客就陆续来了,司马仰和秦天麟自然不会来往这种风月场地,沛国公估计也不会自讨没趣去请他们。但是三省六部各大掌门人,还是来了不少,其中,就有司马攸、沈光风、杨政、许韧等人。
许韧见到司马煦年,连忙上前作揖行礼。举荐这种事,为避免结党,皇帝当然是不会轻易透露背后细节。虽然外人不知道个中缘由,但当事者本人还是知道的。许韧也识趣,上任后不曾到司马煦年府中言谢,但现如今有此机会,自然要来致意。
司马煦年摆摆手,不做多言。
一时宾主来齐,宴席开始,沛国公讲了些不痛不痒的开场寒暄,大家便推杯换盏起来。
酒过三巡,沛国公似要进入正题,“各位大人,鄙人闲仙一个,不懂什么朝廷大事,但是对口腹、耳目之快,却是略通一二。上段时间出京游历,途径颍川,便发现一宝,现特带了来,给各位大人聊解烦闷。”言毕,便拍了拍手。
霎时,只见雅间大门洞开,进来两排女子,分立两侧,其后,有一女子缓缓绕过门口屏风,轻盈走了进来。
诸人都在凝神屏气,看沛国公视为珍宝者,是何人物。
只见那女子低眉垂眼,一直来到席中,才微微福身行礼,司马煦年看不清其长相,待她行礼完毕,抬起头时,他定睛一看,大吃一惊,来者,居然是颍川郡教坊司的花魁,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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