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决定权的,是圣上,宋仲明一案亦如此。其实目前圣上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那就是适可而止、息事宁人。如果宋仲明没有赶上扬州弊案,或者扬州弊案牵涉面不广,那他必死无疑。可是不巧,他赶上了,这场弊案让朝中大臣人人自危,朝纲不稳啊……你说圣上还会再生事端吗?”
司马煦年顿时领悟,道,“大人一番指点,煦年茅塞顿开,”半晌之后,他又道,“只是……尚书左仆射杨晖大人治事甚严,我要是轻易准了大理寺的判决书,他老人家怕是要骂我草率办案了……”他说的委婉,但这确实是他最忧虑的。
“哈哈哈,世侄,杨大人可是圣上的亲家,他能不明白圣上的想法吗?只不过在气头上,跟你说了几句重话而已,过几天自然没事,不信我们打个赌?”
司马煦年的心绪,顿时清明起来,笑道,“不敢不敢,我怕是必输无疑。”
两人有说有笑,在后花园闲逛了半个多时辰。
在阁楼上的秦书映看到花园中人,可不就是那日的少年郎么……顿时脸上一阵泛红,目光便再也离不开那人的身影……
酉时将近,司马煦年告辞回府。
“少爷,侍中大人,是不是要招你做东床快婿?”逸铭和秦府的下人混了一下午,能不打听到点消息么。
“回到府中要是多嘴,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说完一拍马便绝尘而去,半天才反应过来的逸铭,连忙拍马跟了上去,“少爷,我不说便是了,你等等我。这长安城里不能纵马!再说您要是再冲撞了哪家小姐,可怎么办呐!”
才回到府门口,就看到正在门口踱步的明心,司马煦年一看,心中咯噔一声,“莫非是沈霁月出了什么事?”,正想着,就匆忙走了上去。
“明心,何事?”
明心一见到他,连忙说道,“大人,您可回来了,快到月华居看看小姐吧,她现在全身发烫,很是可怕。”说道后来,已是带了哭腔。
“之前怎么不来报?!”司马煦年边往月华居赶边责备明心。
“之前只是感染风寒,小姐不愿意请大夫,只是叫我去抓点驱寒的药,本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昨晚她又趁我不备跑到水榭边发呆,着了凉,才又严重起来。”
“她经常到水榭边发呆吗?”自从上次他发了一顿脾气,就有将近半月没进过月华居,每次走到门口,明明很想进去,但就是撂不下那点所谓的自尊。
他不知道她染了风寒,他什么都不知道!此刻他一阵心慌,连悔带恨,十分自责。
到了月华居,他径直走到她床边,看到陷入沉睡的沈霁月,双颊通红,呼吸急促,眉睫微颤……
他心头一痛,伸手摸向她的额头,烫手异常。
“明心,你赶紧叫逸铭到济生堂找陈济生大夫,无论如何必须把陈大夫请来,叫他快点!”
明心答应一声,就跑了出去,心中还自责自己怎么早没想到找逸铭,自己请的大夫不知道行不行,要耽误了小姐病情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虽是隆冬时节,但明心已在屋内生了足够炭火,但她的手心居然还是如此寒凉!司马煦年赶紧握紧她双手,度些热气给她,心中夹杂着忧虑和心疼。
看着她沉睡的模样,忍不住俯下身子,在她额上印上一吻。
沈霁月似是感觉有异,微微睁开了眼,看到司马煦年,她似乎有点惊愕,又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朝外间喊道,“明心?”
“明心去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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