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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梓心不过一时兴起,才有了这番恶作剧,怎知喻峥是真的怕极了,情急下竟发起了狠劲,招招力道十足。
她一时不察,脑门上就被狠狠挨了一记拳头,不等她出声谈和,紧接着腿上又是一痛。
她想腾出手来制住他,却又在对方的胡搅蛮缠下,被地上卷起的竹席绊住了脚。
一失足成千古恨!
啊!
喻峥闭目不可视,只听耳边划过一声惨叫。
顷刻间身上压下一物,
失去重心,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栽去。
不消片刻,叶梓心已是四脚八叉地趴在少年身上,身下触感柔软,让她忍不住摸了两把。
没想到这小子看上去弱质纤纤,竟如此有料,胸膛结实,肌肉线条分明。
她倒是舒服了,喻峥却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伸手去掰扯她脑袋。
叶梓心毫不设防,被推得脑袋向侧一歪。
下一瞬,喻峥的耳廓不知被什么叮了一下,痒痒的,又带着湿漉漉的触感,撩得他心尖一抖。
他下意识侧目,顿时如遭雷击,贴在耳侧的竟是张唇,唇形小巧饱满,唇色绯红如蔷薇,色泽极为诱人。
而此时那唇的主人,正唇片半张,清澈的水眸中慢慢聚起惊愕,心中掀起澎湃的巨浪。
这间隙,小家伙从叶梓心掌心嗖的一下跳到地上,盯着两人看了半晌,仿佛画面太美不忍看,害羞般地吱了一声,飞奔钻进了墙角的洞中。
两人这才猛然回过神来,尖叫着从彼此身上弹开,慌手慌脚地爬起来,跳窜到牢房的两个角落。
喻峥神色窘迫,面上似火烧一般滚烫,瓷白肌肤晕出绯红,从耳郭蔓延到了脖子根。
他摸着自己耳朵,仿佛吃了大亏,指着叶梓心,愤恨地跺了跺脚:你你果然对对本少爷有非分之想!
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竟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叶梓心心跳得飞快,震耳欲聋跟打雷似的,强自镇定下来,抹了把嘴,口气嚣张道:你什么你!什么非分之想,明明是意外而已,本姑娘自认倒霉,就当不小心啃了一头猪罢了!
说话时俨然一副把对方吃干抹净后翻脸不认账的无赖模样。
替人买了话本,还被啃了耳朵,这不是人财两空又是什么!
偏叶梓心还这般理直气壮地羞辱人,喻峥火冒三丈,高声斥道:你骂谁是猪呢!你有见过这么帅气的猪吗?
叶梓心顿时一噎,不由腹诽还真没见过!
若不是你,咱们现在能在大牢蹲着?
喻峥气急不由同她翻旧账,叶梓心哪能善罢甘休:这话应该换本姑娘来说,若不是你半夜三更要去黑市,我也不会被关在这鬼地方,说起来我才是那个最惨的冤大头!
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事到如今,孰是孰非,俨然掰扯不清楚,口舌一番后,两人再次陷入僵局。
似是听到了他们的争吵,洞中的小家伙探出半截脑袋,东张西望地打量四周后,仰头一声长鸣,仿佛是在好心劝架。
喻峥哪里招架得住,怕它再次窜到自己脚边,只能被迫放下架子,认怂一般挪到叶梓心边上悄悄坐下。
兴许是怕气氛太尴尬,开始别别扭扭地没话找话说:喂,你就当真不怕那东西啊!
叶梓心嗤之以鼻道:这有什么好怕的,我小时候还经常和它们玩呢!
喻峥瞪大眼眸,难以置信地看她,若换做别的女人,怕是早就被吓得花容失色,避之不及了。
而那女人敢捉那玩意儿不说,还能口气轻松的说出同它们玩这种话。
苍天呐,他这究竟是找了一个什么钢铁女保镖啊!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叶梓心又道:你是锦衣玉食的大少爷,自然是见不得这种玩意儿,我小时候跟着我爹东奔西走,住过比这牢房还要脏乱狭小的地方,风餐露宿时连蛇蝎都见过,更何况是这样的小老鼠!
喻峥本打算嘲笑她一番,腹稿都打好了,可听她这般说,喉咙里似堵了一团棉花,嘴唇翕动,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静默半响,他才斟酌字句道:饶是如此,你这癖好也实在是太吓人了些!
少年好听的嗓音重重落在叶梓心的心头,骤然震开了她记忆的枷锁。
叶梓心目视前方,眸中却雾蒙蒙一片,莞尔自嘲道:你说的对,那些人当初也是这么说的!
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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