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
太皇太后因此见到静姝都赞不绝口的夸静姝贤惠大度,静姝只是含笑听着。
今日,正好又到了静姝侍疾的日子。依着惯例,应当是董庶妃在早上,静姝在午后,只是董庶妃这两日吹了秋风,晨起便头晕脚重,不得不告了假。
是以等静姝扶着茯苓的手到正房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乌雅庶妃。
这会儿本不是用药的时辰,只是乌雅庶妃仍挺着不太明显的小腹,小声的劝着康熙:
“皇上,皇上您就喝一口吧,那折子在那里又跑不了,嗯?”
乌雅庶妃端着汤药,盛了一勺就要递给康熙。
静姝见此,眸子微微一缩,扶着茯苓的手都不免收紧些许,随后又缓缓松开。
康熙头也没抬:
“放着,凉了朕自己喝。”
“可是……”
乌雅庶妃咬紧了下唇,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
“若药凉了妾身恐损失药性呢。”
康熙皱了皱眉,眼睛不离折子:
“拿药来。”
乌雅庶妃立刻凑了上去,只是不知她怎么搞的,一个手抖那药汁便洒了几滴在康熙身上,
“都是妾身笨手笨脚,妾身,妾身给皇上擦擦——”
乌雅庶妃自责的眼圈都红了,拿着帕子便要在康熙胸口擦拭。
康熙见此眉头一皱,正要说话,突然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静姝。
“姝姝来了?”
纵使那次的言谈不欢而散,可是康熙却不曾明面上对静姝如何,这会儿见到静姝脸上流露出自然而然的欢喜。
只是想要静姝不知在原地看了多久,这又是一个醋坛子,康熙不免有些头疼:
“方才是乌雅庶妃不小心洒了药在朕身上,朕……”
“妾身看到了。”
静姝淡声说着,几步走到乌雅庶妃身侧,抬手试了试汤药的温度:
“这药凉了,皇上喝不得了。茯苓,让人换了吧。”
乌雅庶妃深深的低下头,嘴唇蠕动:
“都是妾身无用……”
静姝没说话,只随意捡了个椅子坐下,随后才冷笑一声:
“你可不就是无用?太医明言皇上一日用两次药,辰时这一次被你拖到现在,我倒是想问问乌雅庶妃这疾,是侍给谁看?!”
乌雅庶妃闻言立刻扶着肚子跪了下来,眼泪唰的一下便下来了,也不解释:
“是,是妾身无用,妾身不及娘娘您在皇上跟前得脸,不敢,不敢逼迫皇上用药,妾身,都是妾身的错。”
乌雅庶妃泣不成声,一副白莲花的模样倒是让静姝有点似曾相识的味道。
静姝仔细一琢磨,可不就是另一版的佟妃?
只是佟妃总是以自己的身子做托词,可是乌雅庶妃更高明,她扯的是康熙的大旗。
这一招着实高明,若是再静姝与康熙未曾发生分歧的时候,哪怕是强逼皇上用药,那也是情趣。
可是现在……
静姝看着康熙那微皱的眉,便知逼迫二字让皇上生了心结。
因为幼时经历的缘故,康熙最听不得的便是逼迫这话了。
静姝的眼神在眼前二人脸上转了一圈,旋即垂下,轻叹一声:
“妾身以为此事上,皇上应当是懂妾身的,难道,皇上不为妾身辩驳一二吗?”
静姝先发制人,康熙懵了懵,就差把解释什么写在脸上了。
乌雅庶妃也有些懵逼,怎么懿嫔不继续强硬了?这不合常理啊!
静姝幽幽的看了康熙一眼,语气沉痛:
“皇上,真的没有什么想要替妾身解释的吗?”
鉴于自己不久之前才惹得眼前人生气,康熙这会儿脑子转的飞快,他顿时瞪了乌雅庶妃一眼:
“住口!懿嫔乃一宫主位,岂是你一个无品无级的庶妃可以质问的?!”
乌雅庶妃:???
静姝给自己斟了一碗茶水,却没有喝,只是闻着茶香:
“皇上替咱们遮风挡雨,庇护咱们,咱们若是连想法子请皇上用药都要再三推脱……皇上,您自个说乌雅庶妃这事儿办的如何吧。”
康熙瞧了乌雅庶妃一眼,试探的看了静姝一眼:
“乌雅庶妃侍疾不力,念其有孕,罚抄女戒女训百遍?”
静姝闻言,瞥了康熙一眼道:
“还是宫规吧,请乌雅庶妃将妾妃之责抄写百遍吧。”
乌雅庶妃怎么也没有想到,明明一切是她和云香精心设计好的走进皇上眼中的法子,就这样功败垂成了!
可即使如此,乌雅庶妃也只能忍气吞声道:
“是,妾身领训。”
等乌雅庶妃走出房门,回身一看便看到静姝好像回了自己的屋子一样随心,指着桌上的茶水娇里娇气的说着:
“今个就立秋,妾身特意让茯苓带的杭白菊今个也可以换了。”
“你啊,比朕还讲究!”
“刘全说,妾身喝不得桃花和玫瑰,妾身只能退而求其次了。不然嘴巴没有味道很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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