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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郡王的身前,闭上眼睛甩了几下拂尘,再张开眼时,报出了郡王的生辰,又说出了先郡王妃早逝一事。
李奕欢努努嘴,凑到谢含辞的耳边,用了整间屋的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这些事上外面打听一下就能知道,还用他来算?”
这风千脾气极好,被为难了两次,依旧面色如常。“二小姐说得也极是,是风千考虑不周了。”
说着他走到了郡王妃的身前,虚空画了两下,又问了问郡王妃的生辰八字,继而说道:“贫道恭贺郡王妃,郡王妃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郡王妃的表情也十分意外:“道长是不是算错了?妾身并无身孕。”
风千轻轻一笑:“郡王妃,这个月的月信可还准时?”
郡王妃双颊微微泛红:“我一向是不大准的”
老郡王冲王管家喊了一声:“快!去给李大夫叫来。”
李大夫是安昌郡王府邸的府医,已经在府里诊了二十年脉,他的话全府上下无人不信。
李大夫的两鬓已经花白,一看就是已经睡下又被王管家叫了起来,衣领皱皱巴巴,定是从床上起身慌忙地披上了外衣,来不及整理,就赶了过来。
进门先给郡王和王妃问了安,然后走到郡王妃的身边,在她的手腕上放上了一张薄薄的帕子,半柱香的时间,李大夫颤颤巍巍地跪下。
“给安昌郡王,安昌郡王妃道喜!郡王妃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
众人的目光聚集在了风千的身上,他却依旧是一副超脱于世的表情,不悲不喜。
老郡王一脸的欣喜,想不到自己这个岁数还能再有孩子,看着郡王妃眉间的血痕,一阵懊悔,刚才不该那么冲动。
“说吧,大师,我们该怎么做。你做法事需要准备什么?三千两够吗?松树是今晚就栽上吗?”
风千一挥拂尘:“贫道做法事不需要金银俗物,只需要在那女刹尸身附近摆上供桌即可,今夜子时贫道做完法事,郡王就可以遣人将松树种下去了。”
谢含辞毕竟是外人,自觉做法时在场有些不合规矩,早早睡下。谁知离做法还有半个时辰,李奕欢便将她从床上捉起来。
“现在夜里还是凉,我给你带了件披风,一会你穿上。”
谢含辞打着哈欠,问道:“你怎么这么精神,你不是中午都没睡吗?”
李奕欢胡乱翻了两下她拿给谢含辞的《狐狸娘娘传》,“多刺激呀,半夜在尸体旁边做法事,我在话本子上都没见过这样的事!”
子时。锦园深处一片漆黑,只有王管家临时挂在榕树上的两盏宫灯,发出暗黄色的微光。
风千换了一身法衣,步罡踏斗,嘴里唱诵着咒语,手里拿着形如酒盅的引磬,时不时地敲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拿起一只瓷碗,斟了半碗水,将符纸点燃,扔进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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