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谢含辞嘴里还叼着根笋子,忽听后山传来几声野兽的低吼。
沈淑怡讪讪地开了口:“这是什么在叫?听声音像是后山。该不会是之前传闻里的豹子精吧。哎哟,林氏该不会是被豹子精抓走了吧?”
还不等谢含辞开口,李夫人冷哼一声:“那贱人分明就是跟小掌柜私奔了。保不齐就是他给林氏藏了起来,又装作无事发生回来探探口风。林氏那小娘儿们天生一副狐媚样子,也就能骗骗那些痴汉子。”
谢含辞心道,这痴汉子里不也有你家老爷吗。
“谁?!”
谢含辞看见门外有一个人影,这人看起来身量矮小,只有半扇门的高度。
一个小沙弥,叩门走了进来,双手合十道:“打扰了!各位施主,有没有见到方丈?”
沈淑怡面露诧异:“早课之后就没有见过了,再说方丈大师怎么会来女眷的客房?”
小沙弥应承了一句却并没有转身离开,神色慌张,似乎有所隐瞒,但又不便开口。
谢含辞见状柔声问道:“方丈大师不在禅房吗?”
小沙弥捏着脖子上的佛珠:“方丈拿了一本经书让我给闭关的慧远师叔送去,我回来时,方丈就不见了,桌子上的早饭也没动。我跟其他师兄们说,他们说师傅可能给香客讲经去了。我和师兄就一路问一路找,这是最后两间客房了。”
沈淑怡怜惜着小沙弥,便拉上谢含辞带着下人们一同去找。李夫人推说自己头疼,留在客房小憩。
谢含辞不由得嘴角微微抽搐。李夫人可真是劳逸结合,早上吵得众人不得安生,现在又自去休息了。
一路走到了李景瑜借宿的院子,他正在和李穆白下棋。
李景瑜所执的白子眼看就要被黑子蚕食干净,见谢含辞来了,他便一把给棋盘推开:“你怎么过来了?”
谢含辞知他是何意,连忙摆手:“无事,两位王爷你们接着下,千万别因为我的小事打断你们了对弈。”
说着又将棋盘摆到了李景瑜的面前。
李景瑜这下恼了:“不下了,我都要输了。”说着,不管是黑子白子都一股脑地扫进了匣子里。
李穆白侧身轻笑,看着谢含辞问道:“究竟是何事?”
“刚才来了个小沙弥,说是方丈不见了,有可能是在给香客讲经,我帮他找一找。”
李穆白摇了摇头,表示不曾看见。
谢含辞本想转身离开,忽然灵机一动:“那有没有僧人来问过?”
李穆白依旧摇头。
谢含辞的脸色立刻一沉:“这寺庙果然有问题!”
李穆白问道:“什么问题?”
谢含辞解释道:“这小沙弥来香客的住处寻方丈。蜀地虽民风开化,但因着男女之防,方丈还是多会给男香客讲经,更何况男子的客房离方丈的禅房也更近,按理说,这小沙弥应该先来问你们,断不会是先去问住在最后面的我们。”
话音未落,禅房传来了一阵呼喊声。
“不好了!快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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