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今日若不表明心迹,只怕日后难有机会。只盼公子莫要将出岫当成轻浮女子才好。”
李药师却望着席上落红,又是感激,又是歉疚,吶吶说道:“在下不知……不知姑娘身处越国公府,竟尔仍是完璧。在下实是……实是惭愧万分。”
出岫微笑道:“月前在府中初次遇见公子,公子曾问出岫近况,出岫答说甚是安好』,公子可还记得?”
她说话神情又是娇羞,又是欢喜,与当日一般无二,李药师怎能忘怀?
出岫继续说道:“国破家亡之日,出岫随母亲、诸姨一同北上,行中哀戚悲切,以为来到北地,必当受尽凌辱。谁知北地国风,却与南朝大相径庭,实出乎意料之外,让人感激涕零。公子,出岫当日所说甚是安好』等语,指的便是此事。”
独孤皇后、越国夫人的悍妒之风,竟让没入掖庭的南国妇女感激涕零,也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李药师此时想的,却是当日听出岫说“甚是安好”之时,自己心中五味杂陈之事,不禁暗暗自嘲。
当下将出岫搂在怀中,柔声说道:“出岫,事到如今,你还称我公子』吗?”
出岫低垂螓首,轻唤一声“药师”,神情喜乐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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