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弘晖方才知晓。”
胤禛恼道:“多嘴!”
云惠不再理会,急道:“淳格格年幼偶见处事不当,但妾身年长,经历的事也多,膝下又无子嗣,贝勒爷,让妾身替姐姐去吧!”
亦蕊泪流满面,这一去,如赴虎穴狼巢,望着宝贝儿子却连碰也不敢碰,抽泣道:“这段期间,请云惠妹妹替我好好照顾弘晖,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很快!很快!”说罢,她不敢再看弘晖那流泪祈求的双眼,拔腿向外跑去。
云惠拦不住,与弘晖抱头痛哭。
城西拒马河码头
这真是个绝“佳”的交赎地点,周边一览无余,连棵茂盛点的树都没有。河面宽敞,水流湍急,几个轻点便可以划进快水河道,逃之夭夭。码头边有个渔民集市,万一打斗起来,依胤禛的性子定会有所避忌,免得伤及无辜,而贼人则更易逃脱。
亦蕊下轿步行,她一身香色通绣九蟒五爪朝服,头戴红宝顶熏貂吉冠,不怒自威,高贵冷艳。码头来往的都是渔民、漕运工人,市井摊贩。已近午时,不少百姓席地而坐,大嚼干粮,闲话家常。他们见亦蕊华贵绝色,茕茕孑立,踽踽独行,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亦蕊忐忑不安,她用帕遮着额角,假意欣赏着春色,暗中打量着路人,欲中分辨出胤禛安排的内应。
转眼间,午时已过,亦蕊急不可耐,贼人毫无动静。只听“哗啦啦”集市里传来一阵吵闹声,还有一个凄苦的哭声夹杂在内。亦蕊侧目相望,几个彪形大汉围着个老妇人,一个不停地用脚踢着箩筐,一个将撒落在地上的萝卜茄子踢进水里,那老妇人头发花白、牙齿几乎掉光了,苦着脸,抢着扯着,可是身子挨了狠狠一脚。那些大汉见老妇人受痛不堪,大笑起来,其中一个汉子狠踢一脚,箩筐飞了起来,正好落在亦蕊的脚边。
亦蕊拾起箩筐,面无惧色地走到老妇人身边,轻轻地拾起地上散落的果蔬,对那老妇人说:“婆婆,剩下的都烂了,要不得了。”说罢,从腕上褪下一枚金镯,塞进老妇人手中。亦蕊不想惹事,帮了忙后,便想离开。她不谙世事,哪知人心险恶。那群大汉,本就是码头一霸,欺凌弱小。他们见亦蕊仪表不凡,觉得她大有来头,不敢造次。但金子是大家都是识得的,见亦蕊如此轻易地给了那老妇人,贼心又起,纷纷围了上来。
“夫人!连连灾荒,小人也是被生活所逼。”一个头戴花皮帽的贼人,嘻皮笑脸地说,“快快,把婆婆搀起来!”另外两名大汉手忙脚乱地扶起了老妇人,假情假意地帮着收拾着箩筐。
“嗯!”亦蕊点头道,“这样做才对,弃恶从善,为时不晚!”
花皮帽涎着脸说:“小人家中上有老,下有小,都要靠小人养活,求夫人施舍点金银珠宝!”
亦蕊不懂世故,看到这一双双贪婪的目光也明白了,她气恼地说:“个个身强体壮,做苦工也能养家,却要抢劫乞讨度日,无耻!”
花皮帽脸冒出一阵杀气,几个汉子一拥而上。
亦蕊提声道:“谁敢犯吾!不想要脑袋了吗?”
花皮帽轻视地说:“想要脑袋,不过做了饱死鬼,远胜饿死强!”
“再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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