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来,淳静站在门外,双目含泪,她毫不犹豫地跪下了,说:“求贝勒爷、福晋给妾身一个报恩的机会!”
胤禛皱着眉,说:“好好说话,别动不动就跪!”苏培盛忙去搀扶淳静。
淳静抗拒着,说:“刚刚狗子托人带口信给妾身,说是顺天府尹重新调查后,只要三百两银子便可以赎笞刑。妾身,妾身……愿代福晋去缴纳赎银,求贝勒爷开恩,救救狗子!”三百两银子在淳静的眼里,是这辈子也赚不到的。她不敢去求胤禛,想等亦蕊独个人时求求她。在福熙楼外徘徊许久,自怡琳撞进门来到余大夫抹箭毒木汁,她全部看在眼里,听在耳里。亦蕊以身犯险,万一去而不返,她不知求谁帮助,听赵明话中的意思是府中只剩下那一千两银票了。她自知说话力薄,只求立功,以命换弟弟一命。
胤禛几乎已忘了陈狗的案子,纸条中写明让侧福晋去缴纳赎款,若让淳静成为侧福晋,的确明正言顺。他亲手将淳静扶起,说:“你真愿意?”
淳静泣道:“妾身入府来,多受福晋照顾,本就应该报恩。况弟弟若有何不测,母亲定不能安心,求贝勒爷……”
胤禛苦笑道:“赵明,你去顺天府领人出来,把那三百两账记在爷头上。”
淳静大喜,又复行礼。
胤禛没拦着她行礼,朗声说:“另外,即日起陈氏册封为侧福晋,择日禀宗人府!”
淳静一楞,忙跪倒在地。
“慢!”亦蕊凉声说,“贝勒爷,你这是推淳静去死啊!什么择日,她万一回不来呢?”
胤禛又急又恼说:“那爷也会追封她侧福晋的位份,照顾家人,满门荣耀。”
淳静连连磕头,道:“多谢贝勒爷,多谢贝勒爷!”这个可怜的女子,打出生就是为了弟弟,为了家庭,从来没有为自己想过。
亦蕊默默地替她悲哀着,固执地说:“不,妾身不同意。”
胤禛严肃地说:“没商量,就这么定了,由淳静替你去缴纳赎款。”
亦蕊跪下,凛然说:“妾身知夫君怜爱,不愿让妾身有所闪失,何以为报?妾身既为嫡福晋,平日里众位姐妹都尊称一句姐姐,在这危难关头,怎可临阵脱逃,将姐妹推入险地。贝勒爷熟知兵法,自然知将士临难而不避,身先士卒之道理也。此行虽险,但妾身亦义不容辞。”
胤禛见亦蕊字斟句酌,深思熟虑,只得答应。
次日巳时,临出四贝勒府。
亦蕊听到远处一阵哭喊声,是弘晖!她猛地回头,弘晖张开双臂正向她跑来。不行,她已穿上了那件毒衣,弘晖不得沾身。胤禛立刻抱住弘晖,弘晖哭道:“额娘,你要去哪?是不是很危险?”
云惠一路小跑地跟了上来,喘吁吁地说:“姐姐,发生如此大事,你怎么不来和妹妹说一声。你还有弘晖,你不能去,让我去!”
胤禛脸色已变,说:“你们怎知此事?”
云惠平息了气喘,说:“淳格格来到陶然居小坐,说了这事,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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