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他领罪。我就只罚你滋扰邻舍之过,但若是你诬陷徐司佐……”
他啪地一拍怒棋:“那我便把蔡家两子之死算在你身上!诬告之罪加误杀致人死亡,朱坊正,你可知等待你的是什么刑罚?”
朱坊正两股战战,幸亏是跪着的,否则更立不起来了。
这一大早,他就被差役通传进衙,本以为只是日常琐事,没想到就被按在这里,连平素“配合”自己吓唬百姓的那几个泼皮也给拿到这儿了。
这是有啥大事啊?
随后,崔元庭一番话让他听明白了,不仅是蔡家的事爆发了,其他听命做过的事也被揭了出来。
蔡家那诉状不知何人所写,字字血声声泪,听得他自己都想抽自己两个大耳刮。
可是他不能,这件事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办事的,上面拿的主意凭什么让他担?
他掂量了一下事态,浅浅地分析了一下衙门此刻的力量对比,又想了想刚才崔元庭给他过目的正经差科簿存档,觉得自己确实没什么胜算。
这些官儿审案的套路他再熟悉不过,以往蒋县丞审案,不招便是一顿毒打。
现在他不承认,崔县令再命人用刑,这个时候谁能替他受这些?
特别是看徐司户也被按在这里,他明白这件事跑不了的。
那何必还白挨一顿打?
于是,朱坊正招了:“回县尊的话,那抄贴是徐司佐属意在下那么写的。蔡家两子上役,顶的也是别人的缺儿,具体详情您问徐司佐便知,小的只是一个坊正,都是听上头的吩咐。”
徐柏兴一口怒气憋在当胸,差点就破口大骂。这姓朱的,平常跟着吃肉喝汤,拿钱时百般好话,现在却没什么挣扎就把自己卖出来了,真是无义小人!
崔元庭抬眼淡淡看了一眼徐柏兴:“徐司佐,你有何话说?”
徐柏兴的发言毫无新意:“县尊,冤枉啊!朱坊正说的事从何谈起?我从来没有属意他篡改抄贴,他这是污蔑!”
“哦?那徐司佐可有证据?”崔元庭语调平淡,不见起伏。
证据?自然没有证据。徐司佐此刻所凭的不过是等蒋县丞他们来干扰崔元庭的审讯进程罢了,他相信蒋县丞一定不会把自己扔下的。
现在的关键是,谁能快去给蒋县丞报个信儿呀!
他从刚进院就注意观察左右,奈何原本相熟的差役都不见了,换了的生面孔根本不理会他的眼色,这可如何是好?
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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