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几副药撑一撑。
还别说,宋瘸子行医多年,对一般伤风头痛,倒是挺拿手。
云七婶一把拉住云七叔,说:“宋瘸子住村南,这大风大雪,依照他那性情定不肯出门……你还是拿着钱去,抓些药来,先给娃娃退烧比较稳妥。
云七叔点头,打开炕橱,看着储钱罐中剩下的几十文钱微微叹息,最后还是把钱都拿了出来,和云七婶说了声,走出门冒着风雪给云姝婳买药去了。
云七婶这边劝了云樱花云白杨吃了点粥,一边支使云兰花拿盆出门盛出雪化水。
白雪好快融成冷水。云七婶拿毛巾蘸水,冰冰凉凉的放在云姝婳脑袋上。
云七叔好快抓药回来,吩咐云兰花煎药时看着火,别过了头煎坏了。
看着仍然昏睡不醒的云姝婳,夫妇二人心中都是沉沉叹气。
听天由命吧。
或许是云姝婳命不当绝,或许是宋瘸子的确有两手,总之,吃了药当晚,云姝婳就醒了。
由云七婶喂了碗粥,又迷迷瞪瞪睡去。
夜里,一家人分两炕,云七叔云七婶带2岁的着云白桥,4岁云白杨睡里屋。
云兰花带着云姝婳云樱花,睡正屋。
就这样,吃了几天汤药,云姝婳的病逐渐好转。
这天,雪后初晴,人的心情也好了几分。
看着七婶从屋外扫雪归来,一直拥被坐床上的云姝婳,掀开被子,手脚利落的溜下炕,给云七婶连磕三个头。
云姝婳虽说来自现代社会,可打小就看遍人情冷暖。
这是天大的恩德。
“诶,你这娃娃!”云七婶刚进门就给云姝婳的架势吓一大跳,赶紧去抚云姝婳。
“小七婶,这几天多谢你和小七叔还有兰花姐的照料。”云姝婳坚持不起,又叩个头,“大恩大德,咱们记心中了。”
云七婶急忙给里屋中做针线的云兰花使眼色,一块强行把云姝婳架起。“姝婳你别听冯家媳妇那满嘴跑粪车的瞎说话,好好养病,不要多想!”
一向陪着小白桥在里屋中玩耍的云樱花云白杨也凑来,有点懵懂的看着大姐。
云姝婳叹息:“婶子,我已好的差不多,老赖在小七叔家也不像样……”
“什么不像样!”云会山掀开竹帘,提着刚换来的小半布兜油粮,“你只当小七叔家是你自家就可,好好住着!”
云姝婳身子历来黄瘦,小小的脸盘,大大的眼睛:“小七叔,你们待我们姐弟三个极好,我明白。可正因为明白,咱们才不能再厚脸皮待下去。”
云姝婳目光落到云会山手中提着的布兜上,说,“小七叔,小七婶头上的那只银钗,当了钱,给我买完药,剩下的钱就只够换了这一点油粮了吧?”
云会山一僵,出自本能的看向云七婶头上钗着的木簪子。
这是媳妇儿仅剩的嫁妆。今年先旱后寒,粮食几乎绝产。这几个可怜的孩子又不能不管,药要买,饭也要吃,桩桩件件都是钱。
云七婶板起脸:“你这娃娃,大人的事别管。只须有我们一口,就少不了你们一口!”
云姝婳笑笑:“小七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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