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把握杀出一条血路?”
崔澹神情丝毫未曾有过一丝畏惧,反之淡若风云,凛然镇国剑,却是于他丝毫没有龙威的压制。
崔澹微微一笑道:“我记得陛下向来不喜欢武剑之首,镇国剑,怎的如今把他放在身边了?”
永宁帝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崔澹也跟着笑了笑,“呵呵,朕这些日子也领悟到了先帝之言啊,这座天下可以少一两个无大见识文弱腐儒,还是不得不少一两个能打的武将啊。”
“还是陛下英明,臣甘愿不如。”
永宁帝挥了挥手,示意崔澹退下。
崔澹自然会意,不久便退下,列在一旁的平远侯颇为不解道:“陛下为何如此便放过崔澹?只要臣一声令下,那崔澹纵然长了翅膀也逃不出去,况且离京都不远的大营还有三万甲士,如此绝然可杀啊。”
永宁帝抿了一口茶眼眸深邃,轻语道:“赵庆啊,朕何时说过让你杀帝师了?”
甲胄男子闻言顿时愣住,而后慌忙跪在地上使劲磕头道:“陛下臣有罪,臣有罪,臣不该暗自揣测帝意,请陛下恕罪!”
“我和帝师,可是君臣一心啊,赵庆,朕今日暂且放过你,揣测帝意,再有一次,朕可不会顾及什么宗室之情。”
甲胄男子闻言立刻磕头谢恩,血染大殿。
崔澹一路走出皇宫,自然而然发现出暗地里数不尽的眼睛,只不过是一笑置之罢了。
武圣于皇宫外已然久等了。
一路上崔澹眯着眼想着永宁殿的时候,眼眸深邃不知在想什么。
武圣自然察觉出异样,随口问道:“帝师,这是怎的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崔澹有些谨慎,轻语道:“总有一丝丝感觉,陛下似乎不像陛下了”
“那像什么,像仙魔鬼神?崔澹啊,你这似乎又是犯了多疑的毛病?”
崔澹摇了摇头有些坚定道:“陛下随身带着镇国剑,你们修道者或许不知,唯有我这种所谓老油条,总有种感觉。”
“你怕,陛下利用武将,以武将手中的甲士于你和魏玄制衡?不会吧,帝都重地,陛下不会冒这个险,纵然如此,你们多少五品强者,暗自里又培养了多少死侍,陛下他可不傻啊。”
“呵,我说武圣啊,你觉得我怕这个?我怕的是陛下会不会出了什么问题,毕竟深宫之中,谁也不知,陛下出了问题,我这棋盘恐怕也得掀了。”
崔澹略微迟疑道:“或许陛下这些日子帝王术又精进不少,还是我最近有些多疑了。”
“不过,还是感觉,陛下似乎和先帝更加神似几分,权谋之术似乎也像先帝心狠手辣了,而且还更加熟练了,似乎多了不少东西。”
武圣一脸无所谓道:“害,一家子嘛,哪个帝王不这样,随意点罢了。”
崔澹无奈道:“说的有理,或许这些日子有些纵欲了,喝了不少酒,脑子也迷糊了,看谁都觉得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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