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递到卡着闻手里。
卡着闻一眼了然的样子将那一团绒布退回去,“收下吧,不用急着还你卡嫂子也这样说,今年我们多养头猪就行,你爹生着病,正是用钱的时候。”
吴老二执拗地将绒布包裹怼到卡着闻手里,“卡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黑圆脸的吴老二双眼流出热泪,“只是我那瘫痪在床的老爹,我老爹他,已经走了……”
两人正在推搡中时,绒布小包却被两根精瘦的手指捏住,吴老二回头,是斜着两只黑豆眼的李四,还未等吴老二抓紧小包裹,李四飞快地抽出绒布小包,哗啦啦,绒布包散开,一粒粒珍珠洒出,滚落在土地庙的地上……
土地公拿着拐杖轻轻点了点,小珍珠跳回他手心凭空出现的荷叶里,他将盛着小珍珠的荷叶递给卡着闻,算是物归原主。
卡着闻捏着几粒珍珠递给吴老二,伤感地说:“收着吧,吴老爹待我不薄,买副好棺椁。”
吴老二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伍健那小子不在家,我还以为他睡得死,喊了好几声。”李四眨了眨黑豆一样的鼠眼,一脸坏笑地接过话“啧啧啧—大晚上找那小子怎么能去他家找?去村东头陈寡妇家看看。“
陈寡妇家也找了,都没有,另一人回答道。
哎?李四拍着大腿,似乎想到了什么,昨天我看见有个人背着包袱出村,看着有点像伍健。
那他可能是出远门了吧,他前几天还去镇上买了安胎药,不是说他家的找到了吗?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
等了好久,卡着文才慢吞吞的来到了土林庙,他向身后招招手,示意他们进来。
这个小伙揣着什么呀?甄寻看向他的肚子,他却羞愧着连忙用手去挡。接着进来的两人还有人搀扶着,等他们到了土地庙里,甄寻才察觉出异常,她看向最后进屋的那人,不出所料,那人一手扶着鼓鼓的肚子,沉重的步子迈得像企鹅一样。
三人腹大如鼓,手脚肿胀,看起来竟如同怀胎十月将要临盆一般,另外两人凸起的肚腩配上凹陷的面颊也显得分外诡异。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些男子都怀了身孕不成?公子高也出声问着他们原因。
几人面面相觑,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几位贵人行行好,要不请来名医为他们治治病?”出声的人名叫李四,他的肚子并没有什么异常。
吴老二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说实话,难道要胀死咱们不成?
这让我怎么说呀?
唉,作孽啊,我这也算是自作自受,那人抬手重重扇了一把自己浮肿的脸。
要是家里有条件谁愿意抛妻弃子?更何况我那未出世的孩儿啊!
报应啊,报应!
几人唉声怨道着,让甄寻一行人更加不解了。
“我对不起吴家的列祖列宗—”似乎是所有的情绪在一瞬间倾泻而出,吴老二用手捂着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脑袋埋在双臂之间,一种压抑的哀声从他的喉咙里发出,哽咽难鸣。
吴老二身后的影子晃动起来,愈发浓重,竟如同一滩浓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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