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拿我怎么样?我不属于你们的世界!”
门突然打开了。
几乎是同时,塔塔瞬间消失在空气中。
他刚刚手中拿着的水杯摔在地上,里边的水溢了出来。
黎景闻进来的瞬间只看到了摔在地上的水杯,放眼望去,那床边分明有人坐过的痕迹。
可奇怪的是,真的没有人。
安鹿芩手心都在出汗,回过头看着黎景闻,脸上都是不爽。
“怎么了?”
那语气仿佛在质问黎景闻为什么突然进来打扰她,理直气壮到让黎景闻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他刚才明明听到了男人说话的声音。
还有点像那个黄毛。
“你在和谁说话?”黎景闻扶了扶额头,眼前有点晕,他现在应该回卧室了,但安鹿芩的事情不解决,他绝不离开。
安鹿芩放下了平板,“和黄毛打电话。”
塔塔:你不知道我的名字?
塔塔:你再叫我黄毛,我真不给你解锁。
黎景闻冷哼一声,关门出去了。
他一出门就快步回到了自己卧室,从里边反锁了门,在抽屉里找到了一个药瓶,迅速吞咽下两颗。
唐茗发过来一条微信。
“你今晚不回来是吧!”
黎景闻并没有回复,而是在想安鹿芩的事情,她和这个黄毛的关系似乎特别好,应该说是什么男闺蜜,但黄毛的身份比季云恒还神秘,倒不如让安鹿芩和季云恒交手。
安鹿芩看黎景闻应该不会再进来,拉着塔塔就进了洗手间。
“完犊子,你不是能预测到有人进来吗?差点被发现。”安鹿芩磨着后槽牙,明明是地下接头,总有种偷情的感觉。
塔塔一点都不担心,反正他随时随地都可以消失,安鹿芩自己捅娄子自己处理就好。
“发现就发现呗!他不也知道你和黄毛的关系很好。”
安鹿芩破口大骂,颇有种教训下属的风范,“你是不是有病!发现了我的痴情人设不就塌了。再说我又不是真的劈腿。”
在这顿责骂中,塔塔还是给安鹿芩打开了原主的社交账号,骂她的私信一条接着一条。
[你怎么还没死?浪荡女!biao子!]
[想要用跳楼压过睡好几个人的新闻吗?你错了,互联网是有记忆的。]
[死就死了吧!就算你死了也没有人会同情你的,因为你该死,摆你那副大小姐的脸色给谁看?和别人睡了还想嫁给黎少,祝你下十八层地狱。]
你这样的货色,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不清不楚的,下了阴曹地府能转世吗?是不是连你们安家的墓园都进不去啊!孤魂野鬼!
安鹿芩气得那双手都在微微发抖,有些理解她带的模特茶饭不思终日难过的感觉了。
原来鹿芩生前遭受过这样的谩骂,连她跳楼自杀的事情引来的都是叫好声。
固然娇纵,但她从来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喜欢黎景闻,也是错吗?也该被人诅咒吗?被人将尊严踩在脚下凌辱。
安鹿芩将私信一条一条地记录下来了,记录下那些人的犯罪证据。
晚饭没见安鹿芩的身影,黎景闻以为这丫头赌气不吃饭,马上起身亲自回房间找她。
黎景闻敲门而入,看到安鹿芩红着眼眶,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一顿输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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