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七岁丧父,十三岁丧母,深知丧失亲人的痛楚。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个丧妻的皇子,只好干巴巴地说道:“殿下节哀!”
上官凌云一声轻叹,哽咽道:“我与王妃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结为夫妻,一起生活了六年,一直相敬如宾,相亲相爱。她此次被降罪,我也知她是被陷害的,只盼自己能早日得到父皇之谅解,以便为她查明真相,洗清冤屈。未曾想,她竟在狱中染上风寒,一病不起,以至魂归故里。”
孟小鱼不由得同情心泛滥起来,想着一个被封了王的皇子,父皇还好好地坐于皇位,却落得如此家破人亡的地步,换谁也无法坦然面对吧?
她忽然便明白了为何陆掌故将《剪刀手爱德华》贬得一无是处,而上官凌云却大加赞赏。无论书中的故事如何荒诞,里面的情感是相通的。上官凌云刚刚经历丧妻之痛,自然更能体会爱德华和小郡主的悲情结局。
孟小鱼想到此处,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说道:“请殿下节哀顺变。王妃泉下有知,定不忍看殿下如此伤心。”
上官凌云满脸悲切,微微垂下泛着莹莹泪光的双目,说道:“我也预到我或许哪天便会惨遭不测,从此与她天人两隔。只是未曾想到,这种不测,竟先落到她身上。父皇还在怪罪她,不愿将她葬于皇子陵。我只能将她安葬于创世灵山山脚附近,但愿我百年之后,能与她遥遥相望。”
尚赫皇族历来的规矩是,只有皇帝和其妃妾可葬入皇陵。但当朝创世皇将整座创世灵山定为皇家陵墓,山很大,估计埋下上千位皇帝和妃妾还绰绰有余。故而他便圈了一大片山地做了皇子陵,用以安葬留在都城的、有封王和封爵的皇子和其妃妾。
按规矩,上官凌云虽然被贬守皇陵,可他依旧保留着璃王的封号。他的王妃是可以葬入皇子陵的。可上官烈锋显然还在怪她下了堕胎药害死了赵婕妤和其腹中的胎儿,才会不准璃王妃葬入皇子陵。
孟小鱼此时心中除了同情还是同情,柔声安慰道:“王妃与殿下夫妻多年,定然能理解殿下的无能为力。殿下保重自己要紧,否则怕是要称了某些人的意了。”
上官凌云抬起泛红的双眸,目光定格在她身上:“我生在帝王之家,连自己的家人都护不住,前几日竟还信誓旦旦说要护你周全,你是否觉得可笑?”
“殿下宅心仁厚,与人为善,草民怎敢笑话?心系天下之人终会胜过那些心胸狭窄的险恶之徒。还望殿下莫过于悲伤,保重身子为上。”
上官凌云沉默良久,然后长长呼了口气,似乎想将所有的伤心与不快都从腹中吐出来。
他拿起书,说道:“你陪我坐会儿如何?我只剩下几页便可读完了,读完便走。”
“那草民也去取本书来。”
孟小鱼挑了本书回来之时,上官凌云正低头静静读着书,听到她的脚步声也未抬头看她。
她拿起茶壶,将两人的茶盏倒满,拿着书装模作样地读,心中却又胡思乱想起来。
她几乎可以肯定,上官凌云已经看出她是女子。只是他们俩谁都不说破。
可上官凌云今晚却跑来告诉她,璃王妃已经不在了。他除了表达哀思外,是否还有其它目的?
还有,上官凌云对《剪刀手爱德华》的评价跟陆掌故千差万别,那这种书以后是该多写还是少写?
写书就是如此奇怪,无论你如何用心写,总会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正如一个厨师做的菜一般,众口难调。但上官凌云的反应才是她写下这书时希望得到的读者的回应。
孟小鱼又思忖着,若此书后面的反响还好的话,她便可以将梦境中看过的电影、电视剧和玩过的网游都写成书。
这厢孟小鱼正装模作样地拿这书想心事,那厢上官凌云已经读完了书。
他抬眼看着孟小鱼灯下读书的模样,心中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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