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也得找到证据方能说得清。”
“哼!他俩就是蛇鼠一窝!果然恶人都是打不死的小强!”
“小强是何人?”管愈愕然问道。
“呃——”孟小鱼一愣,暗骂自己傻傻地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忽而灵机一动,“蟑螂。我们村的人喜欢把蟑螂叫做小强。”
管愈沉吟道:“我在你家养伤时倒未曾听说过。把恶人比作蟑螂,倒是——咳咳,挺恶心的。不过即便想让恶人得到恶报,也得在法理之中。墨鱼魁倒承认了他和随从误杀了你娘和后浪,他理当伏法。而周之高是否知情,也该让官府查办,而非你自己去杀他。”
孟小鱼哪里听得进去这话。在正东镇那地方,周之高就是地头蛇,更何况还有县太爷撑腰。而墨鱼魁就是周之高一条忠实的狗。
她含着泪,轻嗤道:“是吗?墨鱼魁和周之高都口口声声说是我和阿渡杀死了娘和后浪,我若报官,他俩都会逍遥法外,我会被卖去妓院,娘和后浪会死不瞑目,哥哥和大海哥回来后会伤心欲绝,说不定他们还会替我们报仇,最终赔上自己的性命。”
愤怒和委屈交织在少女娇俏的脸上,让管愈心神有些恍惚。他见过的大家闺秀不少,有娇美可爱单纯善良的,端庄娴雅温婉大方的,翩若惊鸿遗世独立的,低眉敛目唯唯诺诺的……可如孟小鱼这般的却从未见过。她虽生得一副娇俏模样,性格却泼辣乖戾,偏偏还识文断字、伶牙俐齿、机敏狡黠。
他无奈地轻声一叹:“小鱼儿,世子派去的人已将墨鱼魁和他的人抓起来交给官府查办了。杀人偿命,他误杀了你娘,他的随从又打死后浪,两人定会被择日处斩。至于周之高,你若真要追究下去,势必要作为原告上公堂。你娘和后浪被害之时,周之高毕竟未在场。他又是为朝廷办事的,你刺杀他,也免不了牢狱之灾。他至今仍卧病不起,便算是受到了惩罚。至于阿渡,他确实打瞎了墨鱼魁一只眼,关起来一阵子也合法,时候到了自会被放出来。我看此事就此作罢吧。”
管愈说到此处,见孟小鱼仍旧面露不甘,又道:“我本打算待查到周之高罪证,便请王爷为你讨回公道,可这事你也不占全理,我也不便麻烦王爷。”
孟小鱼瞧着管愈这语气,觉得他大约也就只打算帮她到此处了。她差点就要放弃跟他争论,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以她目前的能力,也不知何年何月能置周之高于死地,而墨鱼魁到底会不会真被问斩也难说,经历了这些事,她更相信官官相护这个死理。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公子所言在理,我听公子的便是。公子如今是宇宁护卫军统领了,你爹娘泉下有知定会为你骄傲的。”
她看似云淡风轻地转换话题,心中却盘算着如何勾起管愈对杀父仇人的恨意来。
管愈早把她那点小心思看在眼里,心中一片澄明,忍不住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小鱼儿,你爹娘若泉下有知也会希望你过得安乐,而非只想着复仇。放下这一切,开开心心活着岂非更好?”
孟小鱼哪会被这几句话说动?她仍不死心地问道:“公子,你爹被人杀害,你不想要报仇吗?”
“王爷和蓉公主已替我报了仇。他们当时带着几十人追过来救我们,当场就把那些刺客杀死了。不过,他们还是晚了一步,那时他们的义子已经被杀害,我已被打落海里,爹也身受重伤。蓉公主追到时不幸被刺客划伤了脸,左眼就此失明。如若可以重新来过,我宁愿他们没有赶去救我们,至少这样公主的眼睛还能好好地看东西。”
孟小鱼未曾料到这桩旧事当时的情况竟是如此惨烈,也终于明白了上官蓉儿眼睛失明的缘由。但她心思灵巧,立刻就找到了这事和她家的事之间的共通之处,便仰着小脸问道:“可是——公子,刺客虽死有余辜,然他们毕竟只是听命行事,幕后肯定有人指使的对吗?”
“那自然。”管愈眼里闪过一抹恨意。
孟小鱼暗喜:“你不想找到主谋报仇吗?”
管愈蓦然醒悟,愈发觉得眼前这小丫头心思敏锐,口舌伶俐。
他暗暗吸了口气,定了定神:“王爷和公主说他们会为我爹和他们的义子报仇雪恨的。那些刺客的目标是王爷的义子,我爹毕竟是个护卫,为了保护主子而死也是死得其所。”
“你是说你未曾想过要为你爹报仇?”孟小鱼不嫌事大,继续煽风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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