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奇门绝技,宁教入棺,也不肯传与外人,我们吃妖湖向来没有这样的规矩。来吧,徒儿,行个拜师之礼!”
一直无人肯教的任自飞,忽然天赐良师,焉能不殷勤?
当下双膝跪倒在地,一个响头磕下去,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许清涯笑得前仰后合,难以自抑,道:“你还真拜呀!”
急忙扶起他,伸手把他头发上沾到的灰尘扑去,道:“我们吃妖湖从不讲师徒之仪,我娘就是嫁给了她师父生的我,可惜我爹英年早逝,我不曾得见他面。来吧,我这便教给你飞行之术!”
于是,许清涯当即传授给任自飞飞行术的法诀和要领,又教他在地上练习。
几番下来,任自飞摔得灰头土脸,却毫无进步,不免有些泄气。
许清涯鼓励他道:“凡事顺其自然,循序渐进,鸟在天上飞因有双翅,鱼在水中游因有双腮,人若想上天入海,必须要经过千锤百炼,哪能那么容易?便是我,学会飞行术也足足用了半年时光,一般人要学两三年方有微进,功到自然成,万不可懈怠!”
又练习了一会儿,还是一无进展。
许清涯道:“我带你到空中练习吧!”
于是携起任自飞的手飞到空中,空气流荡,空间无限,果然比地面上更容易发挥,便如学游泳要到水里去一样,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任自飞虽然不敢放开许清涯的手,但完全放开了手脚,大开大合,每个动作都能发挥到极致,飞了一阵,颇有心得,胸中便有了几分底气。
繁星从天幕上退去,东方微见一抹曙色,漆黑的天空转变为灰白,两个身影在半空中飞来飞去,许清涯清亮的笑声打破了黎明前的宁静。
两人飞到东海上空,许清涯玩性又起,拖着任自飞从高空掠过海面,让他亲自体验一下蜻蜓点水的感觉,他的头脸和身上便沾了不少水,身上顿感一阵凉意。
任自飞虽然生在海边,却天生怕水,一见水就心慌眼晕,呼吸急促,每当他的头脸撞到水面时,便由不住发一声喊叫,喝一口咸咸的海水,呛得不停地咳嗽,许清涯却嘻嘻哈哈地大笑。
许清涯玩得越来越胆大,索性从高空把任自飞丢下去,待他落水后,身体即将沉没时,她再掠下将他从水里一把提起来。
几番下来,任自飞已狼狈不堪。
许清涯又一次把任自飞丢下去,这回她没注意到海边高耸的岩石,待她反应过来时,只见任自飞倾斜向下,一头向岩石撞去。
她惊得大叫一声,全力驱动身形向他飞去,然而她距离他太远,而他距离岩石只有咫尺之遥,救护已是不及,眼看着他就要肝胆涂地。
任自飞被许清涯从高空丢下去之后,只觉得身体如离弦之箭,急速向下俯冲。
他起先也没注意到海边的岩石,听到许清涯变了声调的呼叫,一抬头便看到了岩石,心下一惊,急忙调整身体,想改变姿势坠入海里,然而空中无处着力,高速之下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望着那块岩向自己扑面扑来。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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