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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不易话里还带气:“行行行,她要药方是吧,我拿起笔当场就写给了她!然后她也当场把我踢了个更远,药方看也没看,就让我抓药去了!”
摩勒的眉头一皱:“所以这个药方……是你胡写的?”
如此直白的戳穿,居不易多少也算红了一下脸,却依旧赖着自辩:“不能说是胡写,我确实是懂些医术的。毕竟现在看病、吃药都属于大花销,我这么精打细算懂生活的人是不可能让别人把我这份钱给赚了去的。所以我真的懂,你应该相信。尤其是你的情况还特别一目了然,别说大夫,仵作都能直接省了。再给你吃什么千年人参、天山雪莲这些真就跟吃止血草没啥区别,硬说有区别就只有浪费钱了。”
摩勒看着他,找不出任何说谎的理由。再摸着自己的心口,虽说这会子已经没有多深刻的痛感,但厚厚的绷带也掩盖不住他在经历骨刺穿心一刻时所清楚接触到的死亡。仅仅三日,自己不但起死回生,甚至还有了力气,能说话,思维清晰,如此更像只是小病痊愈,小伤愈合……难道真就只是幻梦一场?
居不易见他不言不语不苛责不质问,不禁泛起了有些许心虚,笑着说:“事实也证明了止血草确实挺管用的,当时若真给你千年人参搞不好还不能活了呢。所以这就属于误打误撞,对症下药,上错花轿嫁对郎了。”
摩勒轻轻地笑了笑,但想到这房子,立马又问道:“那你可认识药王?”
居不易白眼一翻,哼了一声:“什么仙啊,圣啊,王啊的,做人就不能谦虚一点儿?我也没四处宣扬自己是房仙,地圣,钱王啊。”
“呃,好吧。”摩勒只能陪着笑了笑,却还追着自己方才的一问:“你说这房子是你新买的,那是谁卖给你的?他又是不是缺少了左边的手掌?”
“啊……不是不是,当然不是!那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美的女人!她那样的美人是不允许有缺陷的,缺一只手?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要集合起来一块咒骂老天爷!”
摩勒见他如此强调美丽,随口接了一句似是反问的话:“真这么美啊……”
居不易立即无比坚定地点了下头,一边比划着一边向往着说:“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千古诗词,诚不欺我!”
摩勒依旧陪笑,想着药王身边确实不缺美人,自己先前不还在此处撞破过一桩吗?这样的话,事情像是也顺畅了。
“那么这三日里就是你跟邬姑娘在照顾我?”
“那必须啊,寸步不离!尤其是我,洗衣做饭,煎药煮汤,脏活累活,一手包办!”说着,他又探着脑袋冲着摩勒笑:“所以如果我说应该收点儿钱,好像也不算过分吧?”
“当然!”摩勒很干脆,只是这眼神里更有另一份求解:“那么邬姑娘都做了些什么,你也都该知道?”他也是知道居不易的那一套,立马还补充道:“我可再加一锭金子,只请一句真言!”
居不易激动了起来,赶忙拨弄起了手里的算盘。只是拨了个来回后,他又缓缓地皱起了眉头,像是多加了一分思忖,然后一咬牙叹气道:“算了算了,这钱不该我赚,到手也心虚!”
“什么意思?”
“我跟你说实话吧,只有她一个人对你寸步不离,而我其实压根就没来过二楼。”
摩勒立即坐近了一些,虽不出言,但神情已是在催促居不易赶快往下说了。
居不易摸了摸脸,苦笑着说道:“头一天我直接就以为你死了,秉承着不好刺激遗孀的心理,担心一句不对,她就要烧了我的房契,能回避自当回避。但到了第二天我还是想着应该上来看看,甚至还把饭给她端了上来。只是才刚一上楼梯,抬头就见她堵在了上头,一脸冷漠地跟我说你已经醒了。这话,那神情,我能信?只以为她是被刺激过了头,不好惹,赶紧麻溜地又退了回去。再就是到了第三天,也就是今天了。我越想越担心她会在这屋里给你殉情……你要知道,死一个就够栽了,死一双那成啥了?这才又鼓足了勇气迈上了楼来。诶,结果正逮到了你俩这那说我的坏话呢!占她的便宜?也就是你这种从阎王殿里回来的主儿有那份胆量!不过你也确实回来了,恭喜恭喜呐!”话到末尾处,他真就拱手拜了拜,诚心祝平安。
只是一向礼尚往来的摩勒却并没有回礼,锁着眉头陷入深思:“所以从头到尾都是她救了我?可她为什么不直说?她又是用了什么样的医术把我从阎王殿里招了回来?”
有时候思绪的开窍就在一个瞬间。
香味?对,就是香味,先前浓烈到呛鼻子的香气此刻竟完全消失不见了。即便开了门也开了窗,也不可能短时间内消失得如此彻底。
摩勒忙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确定了那香味真就是荡然无存。一丝丝,一缕缕,任何一点点都没有了。只可惜方才把注意力全放在了药方上,他完全没有在意过这香气是何时散去的。
他又看向了居不易,猛地想起了对方之前的反应……
“居公子,我现在不便起身,能否劳烦你帮忙看看这竹床之下可有何物?”
居不易瞅了他一眼,站起身,却又是一副犹犹豫豫欲言又止之态。
摩勒忙说:“我会给钱。”
居不易笑了笑,只是这笑意里却并非欢喜,而更像是一种无奈。
他嘴上夸着摩勒“上道”,却在弯腰之际又似感慨地说:“我就不像你,得了便宜还要追根究底,这样只会让自己少赚很多……”
摩勒苦笑着说了一声“多谢”,他便已经整个人趴在了地上,伸头向床底下瞧看。啥也没瞧见,又探手进去摸了一摸。再等起身时,便将沾了灰的手指伸到摩勒眼前:“看来得请人过来打扫一下了。”
摩勒伸手沾过了一点灰,搓了搓,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没什么味儿啊!只是手感上并不太像灰尘,而更像是一种硬物质打磨成的粉状物……
骨鞭,骨刺……骨粉?
摩勒如此想着,却又怨自己自己才疏学浅,忙抬头看向居不易:“居公子既然通晓医术,可知什么动物的骨头可用于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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