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东西,别让本宫失望……”
听闻又有新诗诞生,美妇人顿时秀眉一挑,心头又来了几分兴趣,她嘴里嘟嘟囔囔着,伸手将石砖接过去,桃花美眸凝视着石砖,粉嫩的红唇缓缓启合,轻声吟诵了出来。
“客至兰陵·赠兰玉长公主。”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陆人杰……”
吟罢最后苍劲有力的三字落款,兰玉公主不禁缓缓抬手,将手中的灰青砖石视若挚爱宝物般捧起,贴在胸膛雪肤之上,似是要让一颗热切的心脏与这诗文近距离再次沟通一般。
她一双桃花美眸漆黑地瞳仁里已是泛起了缕缕惊喜的光泽,犹如暗无光彩多年的孤寂夜空里终于等来了识情趣之人燃放起了一束束绚烂烟花。
“好洒脱飘逸的七言诗文啊!”
“公主快给奴婢再瞧瞧!”
一旁的丫鬟欢儿听了,还想再次细瞧石砖上的诗文。
但她伸手想去接那砖石时,却见长公主婀娜诱人的身段上,竟泛起了一缕缕清光水汽,尤数她那梳着宫髻的乌发顶端冒出的水汽最多。
此刻的长公主就仿佛是一口被烧开了的蒸屉。
“哎呀!长公主!你身上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水雾来!”
“长公主!你快看啊,你身上好多水汽……”
欢儿和环儿见了,赶紧伸手摇晃兰玉公主。
捧着石砖俏脸含笑,沉溺在诗意幻境里怔怔出神的兰玉公主回过神来,看一眼周身景象,顿时娇笑一声啐骂道,
“你们俩死丫头才冒水了呢,这是儒家修者的浩然才气!我方才读了这诗文,竟不知不觉间触动了久未开启的文心,身骨里这些年来读书修行积累的才气受到激发增益,这才有如此反应。”
果然,说着话时,兰玉公主略微深吸一气,安抚心绪,周身水雾般的清气霎时便收敛消散无踪。
然而,当她忍不住低头再去细瞧手心里捧着的宝贝石砖时,头顶又不自控地喷出了一缕缕水汽。
俩个丫鬟见了兰玉公主这副面含桃花浅笑,头顶却时不时似烧锅蒸屉般喷气的怪状,纷纷忍不住掩着嘴窃笑起来。
兰玉公主自顾自地低头道,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这开头两句中竟还是以本宫的名号藏了头,此位叫做陆人杰的学子先前怎地未曾写出这般意境的诗文来……”
“回长公主的话,此诗不是从玄京城赶来的那批书院学子所做,而是方才门外的巡逻守卫突然送来的,说是一个斩魔司的差役年轻人写的,他此行特受他们堂主差遣要请求面见长公主你传送一个什么事关你居所安全的消息,碰巧听巡湖的守卫说公主你正在评阅从安国书院来的儒家学子的诗词文章,恐怕没时间见他,他为了能将那消息当面传达给您,便斗胆附庸风雅也即兴在码头用借来的箭矢刻诗一首献上。”
听到兰玉公主的喃喃自语后,那位鹅黄衣衫的丫鬟环儿也已恢复得了差不多,顿时接话开口回答说道。
“什么?如此飘逸洒脱的诗文,竟是出自一个斩魔司的差役之手?他……他还是临时起意,方才在码头用箭矢写就?”
兰玉公主听了,惊愕得不禁有些难以置信。
话说完了,她那两张丰润诱人的粉红唇瓣都久久未能合上。
“嗯!送这诗文进来的巡逻府兵是这样给我说的,现在那三个求见的斩魔卫还在庄门外等着呢,长公主你决定见他们吗?”小丫鬟重重点头,开口道。
“但是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归乡……若是不见,本宫这主人如何醉客?岂不是白白磨灭了这诗的意境?欢儿你赶紧去在一楼水榭中备酒,酒要郁金香的酒,玉碗自是也要的,本宫只单独见这位赠诗的陆……人杰~”
说到后面,兰玉公主有些记不清这落款人的名字,便又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砖石,受到触动,头顶自然又是一阵水汽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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