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娘都认识?!
他肯定与他们欧阳家私交甚深,可是父亲的知交好友他全都见过,并没有拖家带小当道士的。
“容貌是父母所给……”
“停,别拽文了,道士我经念多了,耳朵不中用,禁不起自己以外的人唠叨,你有事请走先,寒舍屋小,就不留客了,援手之恩情来日有空再报。”司徒空空早就算过了,女儿近一年并无血光之灾,偏偏遇到这小子后起了变化。
这小子的命格是福兵猛将,但是福兮祸所伏,相伴而来,在他看来,这小子根本是个灾星!
“道长客气了,在下正要告辞,还有事待办。”欧阳溯风不卑不亢的抬手一揖。
“慢走,不送。”司徒空空敷衍的点了个头。
“道长留步,晚辈先走了。”欧阳溯风看了一眼朴实的竹屋,心中多了一层盘算。
欧阳溯风离开后,司徒空空的表情有片刻的凝重,他看了看坐巢的母鸡,再瞧瞧一畦一畦油绿绿的菜蔬,竹架上挂着的丝瓜和胡瓜都可以收成了,一朵朵的黄花迎风摇曳。
虽然女儿孝顺,什么也不问,但他了解女儿有多渴望稳定的生活,她不喜欢四处漂泊,居无定所,由她对屋子的摆弄,便可见一斑。
这儿已经不安全了,昔日旧事迟早会找上门,他们是该离去了。
可是一看到女儿兴奋的说要做猪肉胡瓜丝饺子,他就不忍打碎她脸上的喜色,他能给她的太少太少了,而身为他的女儿,未来要面对的麻烦又太多了,他真的不忍心。
罢了,就多留一段时日,反正他刚接下刘家的道场,要做二十七天,充作二十七个月孝期,留个三天收拾行李应该还来得及,那些人不会来得太快。
“爹,你在发呆耶!”司徒青青惊奇的喊道。真是太稀奇了,天有异象,将下鱼雨,赶快拿笸箩去接,准是大丰收。
“什么发呆,爹在沉思,身为有宏远志向的睿智道士,爹所思所忧皆是为国为民,解万千百姓苦难。”司徒空空抬起手,很优雅的朝女儿脑门一敲。
一身黄色道袍穿在他身上有如春蚕吐尽丝所做成的金纱,显得庄严又圣洁,但事实上那是半两银子买来的道袍,是棉布染就,和昂贵的蚕丝扯不上半点关系,可他偏穿出飘逸仙气,人长得好看就是吃香,已至中年的他一如雅士般秀逸,眉目清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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