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头?”
“三位是从外地来的?这事在应天府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啦。”隔壁酒客摇头说道。“前两日皇上诏令东厂拆毁全国书院啊。金陵书院首当其冲,里头的教书先生都已经给压入大牢了。”
“什么?”郑恒舟三人大吃一惊,史可法尤其激动,倏地起身,撞翻了椅子。他一把抓起隔壁酒客,气急败坏地问道:“什么叫拆毁全国书院?教书先生又犯了什么事,要压入大牢?”
郑恒舟抢上前去,分开两人,将史可法推给客婉清,向酒客抱拳赔礼。“这位大哥,实在抱歉,我这位朋友是燕京书院里的学生,听到这等消息,难免激动了点。”
“不妨。”酒客理理衣衫,说道:“东厂昨日带队闯入东陵书院,把没回家过年的教书先生通通押走。他们搜刮书院财物,将里头的书籍全都集中在院子里烧毁。昨晚有人瞧见他们搬运干草燃油进入书院,大家就在猜测今日他们会放火烧院。”酒客说着摇头叹气。
“东厂的大老爷说他们都是乱党,全部要抓起来砍头。听说咱们陪都里的大官也有不少人被捕入狱。这年头啊,读书也有罪。三位这几日在街上行走,可别跟人说自己是读书人啊。”
郑恒舟谢过酒客,拉了史可法、客婉清下楼付账,出门牵马。史可法问道:“郑兄,咱们是去救火,还是去救人?”
郑恒舟摇头道:“咱们快马加鞭,赶往无锡。”
史可法闻言止步,怒道:“郑兄,枉你自称侠义,遇上此等不平之事,你竟然不闻不问?”
郑恒舟道:“大局为重。魏忠贤要拆书院,自然是冲着东林党而来。东林书院才是他们的首要目标。无锡离南京不远,此刻东厂人马多半已经赶到。咱们要取名册,就得要快。万一保党名册让东厂搜了出来,事情就糟了。”
史可法颤声问道:“难道难道我们就眼看着东厂拆毁书院,株连无辜吗?”
郑恒舟翻身上马。“对付东厂,不是我们可以办到的。”
客婉清也在马上道:“史公子,上马吧。咱们赶往无锡,再做打算。”
史可法无奈,只好上马赶路。这一路快马兼程,入夜后便即赶到无锡。大年初一,夜晚街道依然热闹。三人找间客栈,安置行李马匹,向掌柜的打听消息。
东厂昨晚便已入驻东林书院,书院里的人都没离开,据说是给暂时囚禁在书院中。县府衙门的囚车此刻都已开往书院,瞧情况是要把人犯解往应天府。今日一整天,书院里不断传出凄厉惨叫,似乎东厂的人在里面严刑逼供。
史可法激动莫名,立刻就要赶往书院。三人一出客栈门口,对街已经迎上一名乞丐。
那乞丐约莫四十来岁年纪,身负七枚布袋。朝向郑史二人拱手行礼,向客婉清道:“客姑娘。”
客婉清抱拳:“徐长老好。这位是史可法史公子,这位是点苍派郑恒舟郑大哥。”四人相互招呼,徐长老将他们拉到一旁,说道:“昨晚东厂进城,常州府的帮众就已经盯上他们。范长老嘱咐下来,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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