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的那些年,“奇技银巧”并不是指科技。相反,春秋战国乃至汉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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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战争不止,落后就要挨打,不重视技术革新的诸侯国都挂了。
孔子曰:“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
儒家坚持重义轻利。而早期“奇技银巧”的产物,多是享乐色彩远大于实用色彩。因而儒家和“奇技银巧”几乎天然地成了死对头。
到了汉元帝,把他老爹汉宣帝教他的“汉家自有法度,本以霸王道杂之”舍弃,完全用儒家那一套,从此以后儒学占据朝堂。
那儒家反科技吗?
《庄子·外篇》记了个故事——
孔子的得意门生子贡(端木赐)游历楚国,有天看到一个老汉抱着大盆从井里取水浇灌菜园。
子贡说:“有械于此,一日浸百畦,用力甚寡而见功多,夫子不欲乎?”
“凿木为机,后重前轻,挈水若抽,数如佚汤,其名为槔。”
有这样一种抽水机械,用来灌溉省力省时,你为啥不用?
老汉讥笑:“吾闻之吾师,有机械者必有机事,有机事者必有机心。机心存于胸中则纯白不备。纯白不备则神生不定,神生不定者,道之所不载也。吾非不知,羞而不为也。”
用了取巧的法子人心就不纯洁了。我不是不知道那种机械,而是我不屑用它。
子贡跟老汉分别,走在半路上跟弟子说:“吾闻之夫子,事求可,功求成,用力少,见功多者,圣人之道。”
他老师孔子说了,事半功倍才是正途。意思是机械好用当然要用。反观那老汉就是个二逼。
子贡回到鲁国,把这事告诉了老师。孔子曰:“彼假修浑沌氏之术者也。识其一,不识其二;治其内而不治其外。夫明白入素,无为复朴,体性抱神,以游世俗之间者,汝将固惊邪?且浑沌氏之术,予与汝何足以识之哉!”
孔子当然不会说那老汉是二逼。只说他们是老顽固,不愿与时俱进,人家的学问是修心,咱们不了解就不多评价了。
可见儒家老祖宗并不反对机械。实用的机械,或者说科学技术并不算“奇技淫巧”。
荀子也说: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通俗点讲就是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耗子就是好猫,属于实用派。
那后来儒家怎么背上扼杀科技的黑锅了?
人家压根没有打压,相反很功利,有用的一定要用,还要大力推广。换句话说很注重“应用科学”。
只是以他们的见识,看不到长远。
任何科学技术都有个出现、发展、完善、造福人类的阶段。
或者说“科技”其实是2个词,从“技术”总结推导出“科学”,然后再用“科学”指导“技术”的升级换代。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然后科学转化为技术再进一步成为生产力。
但是他们等不及。所以“基础科学”这种东西就没人玩。
也别说古人了,哪怕在他们的千百年之后,同样有一大批人说上月球上火星有屁用,有那钱发给我多好。
古人的子子孙孙一样目光短浅。所以说“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汉代宋代就有简易木制收割机,后来失传了。因为原始机械并不好用,浪费挺大,效率也一般。在人力收割面前甘拜下风。
人工不比机械牛逼呀?结果就是人们对继续升级改良机械毫无兴趣了。
古代一样有镗床转床等,无非就是全用人力。人力更便宜,所以没兴趣用水利。
元代一度普及过几十锭的水利纺纱机,比300年后英国工业革命初期的纺织工厂用的玩意还先进些。结果后来反被三锭人力脚踏纺纱机打败了。
天朝人力资源太丰富了,机械在人力面前居然没多大优势。
同样的,天朝一直标榜最早发明了印刷术,但是直到抿国,文人靠手抄书都能糊口。人多,抄书比印书便宜。
内卷,人力过剩遏制技术进步。这也是“奇技银巧”失落的一个原因。
还有,很多医、工、农、数、天文等学说,虽然没人禁止,但慢慢就失传了,后人只能不断重复的重新发明一个轮子。只有孔圣人的言论,那叫一个源远流长。
比如,朝廷要招一个修水利的人,首要条件是儒生优先。结果就是儒生有饭吃,光会研究水利的人饿死,那以后谁还去专门研究水利?
除非是真正吃饱了撑的人,有钱有闲,才会为了兴趣琢磨一下无用的学问。比如弄十二平均律的朱载堉就算个例子。
《天工开物》那么好的书,然而宋应星在序言中写道:“……大业文人弃掷案头,此书于功名进取毫不相关也!”2崇祯16年亳州知州,后辞官归隐,约卒于康熙初年。
所以,独尊儒术后,尤其科举取士以儒家经典为权威,那么孔子要背锅,儒家要背锅。
多提一句,春秋儒和秦汉儒还有宋儒明儒乃至清代儒,简直是几类不同的物种。
另外,不管是独尊儒术还是改为崇尚黄老或者其他的诸子百家,都是维护家天下的统治工具而已。最终结果应该不会有很大区别。
不要说老祖宗们光学文,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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