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你不敢说?”
“有啥不敢的。不过说又有啥用哩。”
李民强说:“在用电上村民们有些意见,想找找原因在哪里。”
王健赶紧说:“用电上有意见这和我可没关系,我早就不管这事儿了。”
李民强说:“我当兵前你就是村里的电工,为啥不干了?”
王健一副委屈的样子说:“不是我不干,是人家……这事儿玉林知道,你问他就行了。”
萧玉林微笑着说:“我知道也不如你知道的详细啊!你就跟民强说说呗。”
王健坐在櫈子上沉思了一会儿,气愤地说:“我当电工时,有几户人家常年不交电费,还有的户交的不齐。”
“电费多长时间交一次。”李民强问。
“一个季度。”
“收费情况你有记录吗?”
“有。每次收费都有登计,还有交电费人的签名。”
“你说的几户人家是哪几家?”
“主要是王学勇家,还有……”
王健再不往下说了,萧玉林说:“还有谁家你就说呗,不要有啥顾虑。”
李民强说:“你说的情况我们会保密的。”
王健低声说:“还有老书记穆庆林家和副书记王文思家。后来王文智家、李明浩家,还有穆存利家,听说村干部不交电费,他们三户也跟着不交了。”
李民强问:“你的电工为啥不当了?”
一问这事,王健有些激动了,从櫈子上站起来说:“王文思家和王学勇家,不光家里用电不交电费,甚至连浇地用电也不交费。这些电费都记在村里公家用电费上,可是村里又没有钱,不交镇电管所又不干,所以经常给停电。”
李民强问:“是啥理由不交电费?”
王健说:“我到他们家里去收电费。王学勇歪着脑袋说,‘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交多交少,交与不交,管你屁事!’嘴里骂骂咧咧的就是不交,还说我白长个脑袋不会办事儿。我就怕电管所里来收电费。可又不敢向当官的家里要,弄得我左右为难。后来我到王文思家里看了一下电表,电表根本不走字,细一看是他家自己私自改了电路……”
听到这,李民强气愤地说:“这是违规的呀!”
“是啊!我说你们这样做是错误的。没想到王文思从屋里出来,气呼呼地说……”王健瞅了李民强一眼,不往下说了。
萧玉林说:“你说吧,甭怕。”
李民强说:“当官的也不能损公肥私。”
王健说:“王文思出来说,‘错在哪儿啦?你的眼珠子长到头顶上啦?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家!你是不是不想干啦?’我说都像你们这样我就没法干啦!他说‘你不干就算啦!离了你这个茅坑照样拉屎,明天你就把配电室的钥匙交出来!’当时钥匙就在我身上。我说,现在就把钥匙交给你!我把钥匙仍在地上就走了。”
李民强听到这,摇头叹了口气,神情非常严肃。
“民强,他们这样你说我这电工还能干吗?吃的盐和米,讲的情和理。村干部为啥就可以不交电费?有车就有辙,有树就有影。如果全村的老百姓都像他们当官的一样不交电费,那不乱套了吗?”
萧玉林看了低头想事的李民强一眼,对王健说:“你甭难过,民强问你的目的,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的。”
李民强抬起头说:“这事我们一定会处理的,很快就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王健又说:“镇电管所的人问我为啥不当电工了,我说了原因后他们也很气愤,他们不承认王学勇是个电工,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电工上岗资格证,也没有进行培训,村里用电出了毛病他处理不了,还去找我去修,为了村民用电我又不能不去,心里很别扭。”
李民强觉得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便说:“咱们谈的这些话你不要再对任何人讲,你要相信我们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我相信。”
萧玉林问王健:“你找我有啥事?”
“我想用一下你家的铁耙子,明天去平一下菜畦。”
“我给你拿去。”
王健扛着铁耙子走了。萧玉林回到屋里问民强:“你看这事咋处理?”
“你把建新哥找来,咱们商量一下。”
萧玉林去叫李建新了,李民强在思考着:玻璃钢厂的事和用电的事,必须严肃处理,问题不解决将严重影响村里的稳定发展。怎样处理哩?其实事情并不复杂,这是明显的损公肥私,没交的钱必须补交。又一想,这事儿是发生在村干部身上,尤其是刚离职的老书记,处理不好他会咋想?王文思现在是班子成员,处理会不会影响班子的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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