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有人来了。”诅咒之王颧骨上的眼睛骤然睁开,在常人形态的时候突然来这么一下,如果是普通人看见的话可能会吓一跳,幸而现场——包括即将抵达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宿傩阴鸷的目光扫过和纸门:“站在门口干什么,不进来吗?”
既然已经被点破再不出现就是失礼了。
宿傩话音既落,和纸门应声划过地板,出现在安静的茶室走廊上的人仅看外貌似乎已经不再年轻,柔顺的黑发在他抬头时扫过脸颊,眸中的暗红深不见底,明明看起来没有半点外貌上的相似,却在气质上格外给人一种和长泽时礼很像的错觉。
门口的正是如今日本里世界的无冕之王,森鸥外。
看见森鸥外的时候长泽时礼稍微顿了一下,他还在想森鸥外会什么时候到,没想到这么快。
他笑着欢迎道:“好久不见,林太郎,进来坐下吧。”
“啊。”森鸥外垂下眼睫遮挡住眼底的情绪,轻轻应声。
他其实在中原中也久久没有回复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了,哪怕从伊马鹈平口中已经得知,但当森鸥外正式看见静坐在团蒲上弯眸朝他微笑的人时,森鸥外心中还是略有酸涩。
是真的呢。
被他亲手下葬的父亲还活着,以另一种方式。
森林太郎不后悔和正冈子规较量,他从不后悔挑战正冈子规的权利,哪怕是那个环境下的胜利者只能有一个,但他从不后悔扬起反抗的旗帜。唯一让他后悔的只有没能见到正冈子规的最后一面。
而在他亲手为死去的父亲入殓时,那种刻骨铭心的悔恨更是涌上心头。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在他离开之后横滨发生过的事情。那些战争结束之后必然会遭受的风险,那次超越者入侵直击首领办公室的挑衅,那件和前任特务课总长的交易;每一件都是驱使正冈子规不得不使用会让自己跌落得更彻底的异能的原因。
那些正冈子规最需要助力的时候,对他最重要的两个人都不在他身边。
所以像是习惯了孤独一般,在人生的最末尾也没有给任何人留下遗言。
森鸥外不止一次想过这算不算正冈子规对他和夏目老师的报复,他那位父亲呀,性格古怪恶劣得很,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可是每次想起这件事的时候森鸥外却都会记起他还是个少年时候的事情,这些烦恼就在苦笑中渐渐被转移。
就像是正冈子规曾经对他说过的:‘希望你以后的回忆里想着的不会全都是港口mafia,少年时代的青春不能被其他的忧愁占据。’如此一来哪怕是阴阳两隔的分别,也能被幸福抚愈了。
狡猾,太狡猾了。
给予了他一切,又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甚至不留给他半分伤心转圜的余地,完善得好像只打算成为生命中一个重要的过客一样,再没有想要回来的意思。
这就是正冈子规啊,将他选做下一代横滨的继承者,教会他一切的人。
森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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