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泽时礼怔然许久, 失笑。
他摇了摇头,把凑过来的五条悟推开一点;“你啊……好啦,坐下吧。我又不会跑。”
五条悟却固执地拉住长泽时礼的袖子, 绝不容许语言陷阱发生。
“一定要我的承诺吗?”
长泽时礼摸了摸白发青年柔软的发丝, 笑着问道。
五条悟眼睛一亮,从小就摸清楚了怎么从长辈那里获得更多偏爱, 现在听出了对方心软则更是得寸进尺, “那我还要解释。全部的,从头到尾。”
“现在我——我们也可以保护你了。”
虽然很不情愿, 但五条悟还是加上了复数人称。他揪住长泽时礼垂下的发丝, 想起小时候自己也喜欢这样玩, 嘴角不自觉带上期望的笑意。
“所以吉祥丸, 对我们也要信赖一点吧。”
“……”
五条悟苍色的眼睛眨眨:“不行吗?”
“……”
“真是的, 败给你们了。”长泽时礼叹了口气,再次笑着摇摇头,对他养过的孩子里唯一一个会撒娇的家伙没辙。
像是黑泽阵宿傩那样的,恐怕都不会像五条悟这样以进为退软下来哄哄他呢, 倒是林太郎也许会一点。
宿傩看见这一幕‘啧’了一声, 什么都没说。
“所以——吉祥丸。”五条悟眸色暗沉下来,语气里含着不明的危险,他再一次重复了压抑在心底的怒火。
“今天葬礼上那个残余有你的灵魂的尸体, 是你吗?”
那可不是自然死亡啊。
无人可以描述当时五条悟发现那一点时心里的愤怒,如果不是夏油杰叫醒他,五条悟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没人知道一位堪比神明般强大的咒术师暴走之后会发生什么,五条悟自己都不一定控制得住。
长泽时礼凝噎, 艰难的点点头。
“是我, 但这件事解释起来比较麻烦。”
看见宿傩的目光尽管安静, 但是若有所思的模样,长泽时礼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清楚这件事的内涵。
他承认他叠buff营造‘被暗杀’的一部分原因是为了看红方的乐子,但更主要的原因还是为了转入地下推上傀儡,为此很多组织安插在红方的间谍都行动了起来,才会造成黑衣组织在国外的其他盟友以为组织要发生动乱。
可这种行为对孤寡一个的长泽时礼来说没什么,对他的好大儿们来说就无异于在生死边缘反复横跳了。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给自己下毒呢。
在长泽时礼解释不了打算狡辩之前,宿傩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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