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苦恼到底怎么找到他。
吴老爷子下山之后,直接就乘风远遁了,被风往东北“吹”了千里,终于在正午时分停下。
由于巅山本就在罗象国最西南处,所以吴老爷子虽往东北行了千里,却仍在罗象国西南部。只不过这里不似巅山所在的穆玛山脉那么山高涧深,偏僻苦寒,虽然山头林立,到底低矮了许多,人烟也是多了不少。
吴老爷子怀里揣着玉钢做的牌子,朝廷大气,沉甸甸的足有大半斤,以皇帝的气度,材质绝对顶级,不会掺假,捏碎了卖出去肯定大赚一笔,本该兴奋的他却高兴不起来。
“我咋就心血来潮想找徒弟嘛?这上哪找去啊?找个宗门抢一个?又不是人人都能感灵修道,能感灵不早就被逮去培养了。去他们逍遥宗要一个?不行!绝对不行!到时候肯定一堆麻烦,跑都跑不掉。”吴老爷子现在是懊恼不已,甚至都扇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落地后,吴老爷子就在这样的伤心中,沿着商道往前走,在转过一个山头后,看到前方有一歇脚茶棚。茶棚不小,除了外搭的棚子外,还修建有二层小楼,估计还能吃些好点的饭菜。
吴老爷子见状,也就收拾心情准备歇息歇息。
棚子下面早有两桌人正在吃喝交谈,五男三女,看上去风尘仆仆,各自携着刀剑坐在靠里的两张桌子,他们脚边还放着四个一模一样的长方形背匣,八人估计应该是一起的。
见吴老孤身一人从商道靠近茶棚,八人都默契地闭嘴,警惕地看着,一个人走江湖的老人,想必绝不好惹。
店小二是个机灵的,远远地就迎了上去,把吴老带到离八人稍远些的桌子,殷勤地擦着桌子,小心问道:“这位爷,要点什么?”
“好酒好菜赶紧上,不差钱,吃得完。”吴老此时也是颇为大气。店小二赶紧应和:“好勒!”说完就奔向小二楼的后厨。
这种建在商道旁供人歇脚的茶棚,要它提供什么山珍海味,那是难为店家,但要是赶紧上菜,那肯定妥妥的。
店小二刚进去没多久,就端着五个菜一壶酒出来了,“这位爷,要是不够,您再吩咐。”
“行了,行了,就先这些吧。”
店小二光放下酒菜就要退下,却听到那八人中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大声吩咐:“小二,来坛好酒!”看样子他应该是领头的。
吴老也不管他们,就在那儿泰然的吃吃喝喝。
小二还是那么迅速,刚吩咐完就抱着个大坛子出来了。那中年男子也不等店小二靠近,端着一碗酒就起身迎了上去,一手托住大酒坛,向吴老走来。
“咚”,中年男子将酒坛放在吴老桌上,“老先生,相逢即是缘,送您一坛酒喝。”
吴老看了他一眼,“坐吧,谢谢你的酒啊。”说完就揭开泥封,给自己倒上一碗。
中年男子依言坐下,举碗与吴老相敬,各自喝了一口酒。
不等男子介绍自己,说明来意,吴老主动开口:“你水堂的吧?我杂口的,碰上你们是意外。”那两桌偷听的没有丝毫放松,反而更加紧张。
水堂杂口是罗象国江湖人的说法,宗门世家中,那些驻守自家或者被雇佣驻守别人产业的叫山堂,护送货物或者护送人走脚的叫水堂,干其他营生的或是游山玩水修行的叫杂堂。至于不属于宗门世家的江湖人,都统称为杂口。
天下不是人人都能感灵修道,五十中才有一人能感灵,朝廷、世家、宗门都渴求能感灵的人,怎么也有个去处,沦为杂口之辈,多是作奸犯科,杀人放火之徒,自然遭人忌惮。
“老先生眼光毒辣,敢孤身一人在江湖行走,果然不简单。”男子奉承一句,又赶忙问道:“老先生从哪里来呀?”
“今早刚从巅山到这儿。”
“噗嗤”,闻言,后面有三个年轻男女忍不住笑了,其中一男子更是在远处大声说道:“哈哈哈,巅山离这儿一千多公里呢,山高路远,最快也要半个月,你飞来的啊?飞都没有这么快!你什么品级啊?一品大高手啊?”
“闭嘴!”中年男子扭头对同伴大声呵斥,整个茶棚酒楼都微微震颤,店小二都被楼上客人叫去问话。
呵斥完同伴,男子又扭头对吴老笑脸道歉:“小子不懂事,走了一个月终于快到了,行事也开始孟浪,还望老先生见谅。”说完仰头喝尽碗中酒,又对出来问询的店小二说:“给每桌客人送一坛酒,算我们头上,就说是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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