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即便如此郗荣还是假装摸到了他的头,柔声道:“等我回来,说句好听的给我听。”随后将它重新摘下,封在了毯子里。
郗荣转身的时候,感觉到黑玄正在奋力挣扎,心中十分不忍,却还是不得不狠下心,头也不回的出了这间房,出了这个空旷萧条的大殿。
进入魔域的过程比她想象的要顺利,魔域的裂缝就在这一片海底的沟壑之中,大概是觉察到她的靠近,四周的黑影愈发的多了起来。
北星道:“刚开始可能会有些不适,之后就好了。”
郗荣点了点头,随他一起跃了下去。
二人是从魔域的空中落下来的,这里的天是红的,水也是红的,四周到处阴森诡异,山体奇形怪状,山峰像是一把锐利的刀,一个连着一个,后来郗荣才得知,那竟是屹川的宫殿。
郗荣抬头一看,顶上的那条连接西海的裂缝越来越小,最后整一片天恢复了完整的容貌——有人将那处缝隙重新合上了。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在他们落脚的地方等着,他身着一身黑色的鳞甲战衣,袖口与边角的领子都是火红的颜色。尽管如此,郗荣依然一眼就能认得出来,这是之前与他们并肩而战的凌空,只是现在的他看上去外貌似乎比之前要老了许多。
屹川对她的到来显然是十分欢迎的,看她的目光锐利至极,浑身犹如猎物入口,势在必得大业将成一般的意气风发。
“欢迎来到你真正的家乡。”他笑着对郗荣说。
郗荣笑了笑,站在他五步之外停住,“我早该想到,他能开口说出这些机密,或者他能知道这些,都是由你授意的。”
屹川大笑两声,道:“如果不这样,你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来到此处助我大业,说起来,你与你的姨母,母亲,都是一样的人,你们的执念,入魔的潜质都比寻常人要高,而我当时授予你们驱魔族的身世,便是为了掩盖此事,果然不负我多年筹划,你今日,终于真正的回家了!怎么样,有没有一种跟外面不能比的感觉?感觉自己在这里格外的自在,与外界的压抑相比,这里更能让你身心舒畅,”他此刻显得格外兴奋,边说边往前走,直到距离郗荣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盯着她那双褐色的双眸,像是十分恳切的确认一般的继续道,“有没有感觉比外面,更想杀人?”
然而郗荣却只感觉恶心。
她面色冷峻,目不转睛的回视着他。
从他眼里,郗荣感觉到了无边无际的邪恶,杀意,那双眼睛中似乎有一把想要将这世间燃尽的疯狂,她一时不察,竟被他奸计得逞,兀的陷了进去。
在那里面,她看到了母亲自裁的那一幕。锋利的匕首穿透了她的胸膛,血瞬间从她那件金色的铠甲上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留在了拂云殿的祠堂上。
郗荣逐渐被那片血色所染,心神一个晃动,口中一甜,呕出了一口血。
屹川忽然不笑了,他身手掐住了郗荣的脖子,将她从地上整个提了起来。此刻郗荣浑身无力,体内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痛的她连同手指都在疼,更无力挣脱开屹川的力道,只能死死的抓住他那只手,以此借些力量让自己稍微好受一些。
“你为何不能聚拢魔气!”
郗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见他动怒,不自觉的笑了一声,她便感觉屹川的手掐她掐的更紧了。
北星一直在旁边,看着眼前这一幕,忽然跪道:“魔尊,若是杀了她,我们的计划……”
他还未说完,郗荣便被他重重的丢到一边。
他这一下用了不小的力气,郗荣摔的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断了,缓了口气才从地上坐起来,还不忘了维持住脸上的笑:“你别忘了,我是郗蓁蓁的女儿,也是玉泽上神的女儿,我的血脉之中即便是有魔族的血,也有神族中最至纯之人的血。”
屹川目眦欲裂,怒道:“不可能!即便是玉泽,也不可能压制住我的血脉!”
“除此之外,我还是灵帝的妻子,”郗荣道,“不知道他的血脉,压不压得住你。”
“你说什么?!”屹川吃了一惊,而后往她身上一探,立即骂了一声,吼道,“把她关下去!”话刚落地,立即有两个骷髅士兵凭空出现,朝她走了过来。
此刻,换做郗荣笑到痛快了,连眼角的泪都被她笑了出来,“你算了这几万年,可曾想到过今日这种情况?”
屹川被她气的浑身发抖,拂袖而去,郗荣也很快的被带了下去,只留下一脸茫然的北星留在原地,“她这是……有孕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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