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荣处在地牢之中,四周皆是滚烫的岩壁,不免令她有些怀念当初关在千寒山的日子,起码活动范围更大,还有山洞能为她避寒。这么想来,神族的天牢大都是阴冷潮湿的,而魔族的天牢竟也与之相反。
她调息了一□□内的气息,总算是将身上那种经脉的胀痛感消失了一些,虽然还是有些难受,却已经比方才好上了许多,之后,她为自己把了把脉。
守宸给的药是有时效的,此时她体内的胚胎还未形成,所以屹川暂时还不能把她怎么样,可若是形成了,他便有办法对付了。
她找守宸要这个,为的就是为自己争取一定的时间。
三日后,郗荣对牢外的守兵道:“叫你们的魔尊来,我要与他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这三日屹川对她不闻不问,好似全然将她抛诸脑后,可只有郗荣知道,他只是在等时机成熟。
屹川来的很快,他的脸上已经没了先前迎接她的笑意,取而代之是一种可以说的上是厌恶的情绪,郗荣见他如此,轻轻笑了一声,“屹川,何至于此呢。”
入魔之人大都易怒,情绪起伏很大,且阴晴不定,他看都不想多看郗荣一眼,直接道:“你玷污了我们魔族的血脉,本尊看到你,便会想到那个与我做了一辈子仇敌的人,简直恶心至极!”
郗荣心道我还没说看见你就恶心呢!不过能恶心到他也挺好,她虽然在问之前就明白他为何这般愤怒,可听他从嘴里亲口说出来,总归是会更开心一点的,她接着道:“你都觉得恶心了,便把我这没用的躯壳放了吧,或者你杀了我,给我个痛快也挺好,回头再养一族人,都一样,不过是要再多等上些年而已,你这么能活,应该等得起吧?”
屹川面色微不可查的动摇了一瞬,随后道:“你的生死都掌握在本尊的手中,在这件事上,你没资格置喙半句。”
郗荣叹了口气,“我这一生,真是过的艰难,折腾了这么久,最后连为自己的生死提个建议都不行,难道我这四万年,长到如今,只是为了给你养个躯壳而已,对这壳子,就不能有自己的看法了?”
几天没人跟她讲话,她说话的欲望反而在此刻忽然高涨了起来,“横竖你也不能奈我何,那就让我猜猜,我听闻术法修炼的最高境界,是断情绝爱,斩断与外界一切的情感,你为了能赢灵帝,这招应该早就试过了吧?”她朝他眨了眨眼,接着道:“所以你这是成了还是败了,照上一次交手的结果来看,应当依然只能打个平手吧?我夫君没有斩断情根,依然可以与斩断情根的你打个平手,所以你怕了,你怕这样下去,再轮回个几次,我夫君早晚有一天会杀了你。”
她眼尾上扬,语气里带着洋洋得意。自家的夫君这么出息,她当然是要先骄傲一番再去提别的。
而屹川至今不想接受这个事实——自己的死对头,与有这自己血脉的后人结了亲,真不知该说是孽缘,还是要说这上苍造化弄人。
他威胁道:“你若是再敢如此称呼他,我便抓几个神族的人来在你面前依次把血放干净!”
炫耀结束了,人气到了,郗荣也说痛快了,自然也就可以换个话题,“行,那我们说点别的。对于一件事,我倒是挺好奇的,你给我说一说,你想要的那个世界具体是怎么个模样,是要将三界合一,还是灭了神族,剩下的再打乱重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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