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很多人都面有饥色,想了一下说道,“要想得其心,必先犒赏一番,再放他们回去和家人团聚两日,享受一下亲情。”
“等三日之后,便可聚集起来操练。”严骥胸有成竹地说道。
老孟笑道:“那整训和操练的事就拜托先生了!”
严骥微微一笑,说道:“去和他们的长官谈谈吧。”
姚文仲见到老孟同一名中年书生走了过来,他努力想要保持仪态,但腰背上所受的鞭伤却是实打实的存在,伤处传来的阵阵抽痛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孟义山抢上前去,扶住姚文仲的胳膊,动容地说道:“姚将军!”
老孟当即把自己的斗篷脱下来,要披在姚文仲身上,为他遮挡伤痕。
姚文仲挣脱了老孟的扶持,凛然说道:“不劳孟大人!”
张广元脚步踉跄地走到姚文仲身旁,与他并肩站立,眼中怒意十足地瞪视着老孟。
“你们来干什么!”
严先生冷笑着插言道:“我们来此,是为了看看名闻天下的鹞兵,是何等风采。”
张广元登时怒道:“你这酸儒,竟敢消遣我们!”也无怪他生气,此时的鹞兵军容不整,正是最狼狈的时候。
严骥看都不看他,自顾地说道:“我曾听说马将军麾下鹞兵,是支虎狼之师,不想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你!”张广元刚想发火,猛然觉醒到严骥似在故意贬低鹞兵,张副千户恢复了冷静,缓缓说道:“鹞兵的好坏,不消你来品评。”
严骥潇洒地一甩袖子,将手背在身后说道:“我是在替我家孟大人可惜,花费若大力气救你们出来,呵呵……”他连连冷笑。
姚文仲皱眉道:“这位先生,有话就直说!别藏头露尾。”
严骥却一个字也不说了,只是背手望天,他白衣儒服,身躯瘦弱,与这肃杀阳刚的军营格格不入,一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孟义山接过话茬,开口说道:“为了兵变的事,朝廷要将你们斩首。我费了半天劲,才保住了大伙的性命。”
“那还要多谢孟大人了。”姚文仲冷冷的说道。
老孟一脸委屈,说道:“姚大哥,我敬你是条好汉,兄弟才替你和鹞兵求情。”
“不敢当!”姚指挥使面沉如水,冷然问道:“朝廷真的不杀我们了?”
孟义山尴尬地说道:“有伊王发话,事情就好办,但王爷要求让鹞兵和仪卫司的精兵来一场夺旗战,赢了就把一千人都赦免,输了,就一齐发配充军。”
伊王在很大程度上给了老孟方便,朱瞻隆想借鹞兵这块试金石,来考验麾下亲军,王爷想做大事,必须要摸底麾下军队的真正战力。
姚文仲双眉紧锁,疑惑地问道:“王爷为什么会提这个要求?”
孟义山说道:“我昨日为了让王爷赦免诸位,就把鹞兵夸得天下无双。说别看你们人少,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精兵,被场兵变毁了多可惜,应该再给鹞兵一个代罪立功的机会。”
姚文仲没有相信,但脸色好了不少。
老孟接着说道:“王爷答应了,但要看看鹞兵是不是真的勇猛善战,所以要和仪卫司的精兵来比一场。”
严骥忽然开口道:“我看不用比了!眼前这些士兵羸弱不堪,那能战胜仪卫司的锐卒。大人还是回去请求免予比试为好。”
张广元听后只觉得尊严受到侮辱,怒道:“你说我们不如那些没上过战场的仪卫老爷兵?我手下这些兄弟,都是当年跟着王兵部老大人征讨过云南高黎贡的,老子们大小厮杀几十战,都是尸堆里打滚过的好汉子!”
“失敬失敬,原来是当年兵部王骥大人麾下,征讨过蛮酋的好汉!”
严骥微微一叹,这跟自己一个字的兵部尚书王骥,主持了三征麓川,讨平了云南蛮酋思任发叛乱,真正有功于国。
但这位可是真正的阉党,王振王公公的朋党,太上皇面前得用的大臣,景泰帝一上来就让他靠边站了。
严骥神态从容的说道:“战场杀敌,鹞兵可能会赢。可是夺旗之战只是一场普通的操演。不会见血的情况下,对手的士气并不会输给你们;仪卫司的士兵身为王府亲军,训练刻苦,饮食又足,体力远超你们这些疲弱之师。”
严先生语气顿了顿,说道:“还有,仪卫司的首领吴昶,开国元勋之后,世代将门,非是不知兵事之人可比。这样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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