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姚大人一脸悲痛之色,愤怒地喊道:“入冬了,还不发我们冬衣御寒!两条人命就在眼前,刘礼你他娘的天良何在!”
老刘心下一凛,急忙否认,大叫道:“刘某爱兵如子,哪有此事!定是那军需官贪墨!与我无关。”
当着外面这些下属军将和洛阳卫军的面,如果坦承克扣军饷,苛待士兵,他就没法混了,老刘拒不认账。
看押他的两个军卒登时就火了,当下就给了刘礼两个大耳光,旋即又是一拳一肘,打得老刘身子一栽,差点没掉进热油鼎里。
没有一个人劝阻,孟义山就在旁看着,也不插手,心说活该。
等刘礼缓过气来,才发觉口里咸咸的,泛起一股血腥味,着实被揍得不轻。刘总兵心想反正挨打了,现在讨饶更失身份,不若硬气些,死充好汉。
他高声呼喝:“本总兵顶天立地,你们休想诬我清白。姚文仲!你们擅自扣押朝廷大将,殴辱本帅……”
刘礼一句话还没喊囫囵,就被劈面一拳打得满脸血花,只觉得天旋地转,酸痛入骨,鼻梁恐怕断了。
姚指挥使恨极了刘礼,两个军卒在他默许下继续对刘总兵饱以老拳,一通狂揍。刘总兵好似暴雨中的残荷,全无还手之力,
在场的鹞兵们,人人眼中带着仇恨,不断为殴打刘总兵的两个人喊好助威,喧闹着叫喊道:
“打的好!”
“打死个狗娘养的!”
不光是鹞兵,就连外面包围的洛阳军里也有不少人跟着喊,老刘的人缘坏到家了。一时间群情激愤,不少士卒都是挥拳挽袖,准备冲上去解解恨,还好被姚文仲立时喝止。
不然老刘今日说不准就要被乱拳殴毙。饶是如此,他也被打得遍体鳞伤,瘫卧在地。
飞向对刘总兵的拳脚终于停了,此刻的刘礼目光委顿,血顺着嘴角直往外流,一副虎落平阳的惨相。
老孟这时才缓缓开口,对姚文仲道:“我说你们就是杀了刘礼也没用,这样吧!两个士兵的家里,我每家给百两做补偿。”
姚指挥使神色稍雯,他还未置可否,刘礼眼神一亮,抢着喊道:“我也每家另赔百两银子,家中正丁还可实授小旗!”他这下来精神了,一个劲地许诺,生怕姚文仲不答应。
四周的军兵一阵哗然,百两白银,还封小旗!一时羡慕嫉妒的目光直射两个死者。当一辈子兵也不一定能攒够这百两,再加上小旗官?有的士兵狠拍大腿,恨不能地上躺着的就是自己。心说这两个家伙好运气啊!一家三代的吃喝都不愁了。
有那龌龊的心里已经在想,不知这俩死鬼娶老婆没有?要是留下遗孀,老子给娶过门来,那家产和百户的名额不就都是自家后代的了?
老孟又加紧催道:“我前面说的不变,鹞兵积欠的军饷,老子马上开双饷,只要你们收兵回营!”
姚文仲抬起头来瞪着孟义山,咬牙说道:“姚某不能用同袍的命来做妥协,这是血债!我要刘礼血债血偿!”
孟义山勃然大怒,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杀了刘礼,洛阳大军围攻上来,你带着这千把号鸟人,就能抵挡得了?”
“厮杀汉当战死沙场!”姚文仲顽固地说道。
老孟被他的话给气得乐了,嗤笑道:“行!今天鹞兵战死沙场,明个老子就带人把你们的家眷都收监发配!”
“你!”姚文仲被他气得脸色铁青,恨不能冲上去一戟把老孟捅个窟窿,方才痛快。
“你们只要杀了刘礼,就是叛乱。到时候自身难保不说,各人的家人都跟着受连累,仔细想想吧!”老孟现在一身轻松,自认把握了局势。
姚文仲的神色有些迷茫,杀了刘礼的后果确实严重。
孟义山又催促道:“再不投降,等藩台和洛阳知府商议出结果再告知伊王,把你们平灭了再给朝廷上个条称,何苦来由!”
张广元瞪视了眼孟义山,说道:“收兵?又怎么能保证不秋后算账?那时我们连一战之力都没有。”
老孟拍着胸膛担保,说道:“鹞兵闹事是被逼无奈,都是刘礼害的,我把这事和诸位大人说明,和王爷说明,决不会难为你们。”
他说的容易,但这话没人信。
姚文仲想了好一会,最终开口道:“孟大人,先不谈日后。如果我们解散了阵势,眼前这卫所军队,就能让鹞兵全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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