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王。
孟义山暗骂这么个草包色鬼,派人来劫张伯端做什么?定然是他老子伊王的主意。
接着又问道:“你个淫贼怎么跑去郡王府当差的?”
花蝶儿道:“小郡王赏识我的武功,我便充了他的亲随护卫!”
“说实话!”老孟一个大耳光打上去,淫贼半边脸肿了一块,“我调制春药是把好手,朱驹很借助我的才能,我一直想小郡王肯定会派人救我出去!”
“我有用啊!”花蝶儿有点疯魔了,“我为郡王立过功啊!”
淫贼打了一个冷颤,在不能这样对待我的呢喃声中,眼皮沉的抬不起来,陷入了沉睡。
“睡吧,梦里啥都有。”
孟义山拢着手,站在监牢的阴影里,默默看着花蝶儿倒下。
阿丑姑娘惊讶的问道:“你给他吃的什么?”
“迷药啊,衙门口收缴来的。”孟大善人说道,“明天就砍头了,怪可怜见的,让他睡个好觉。”
“这蝶飞七旋只套到一小半,老子也没耐心和这淫贼磨蹭,就这轻功总纲和前面的心法,两位帮我参悟一下?”
这回连阿丑的师兄,苍白瘦弱的子鬼都觉得孟义山大气,当下道:“这门轻功独步天下,总捕头若是想练,我兄妹可以陪着完善一二。”
阿丑姑娘表示同意:“有了轻功总纲,那淫贼没说的后边四步,拿去给我师父也可以推导出完本的。”
邙山鬼祖这么厉害?老孟本来就是恰逢其事,拿本残本武学来拉拢腐化叶家庄的盟友,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说不得,要仰仗谢老祖了。”
现在邙山派的两位高足,对孟义山的印象就有点不错,总捕头人可以啊!
三人说说笑笑离开了大牢。
花蝶儿迷迷糊糊醒过来,感到自己在一个颠簸的马车上,车窗被挡得密不透风,黑暗让这位淫贼有些安心。
“这捕头,挺守信啊。这就要出城了?”花蝶儿感到这段路途出奇的长,外边人声鼎沸,似乎是走在白天的洛阳大街上。
“有道理啊,谁也想不到我会青天白日的混出洛阳城。”
马车外,疤面神捕孟义山,邙山师兄妹,玉面神捕古振声,拼凑了四位高手,还有一队背弓挂刀的快班捕快,押运着马车和二十八辆囚车。
车辚辚,马萧萧,再远的路也是有尽头的,到了西城的闹市,只见街旁的商家摊贩全停了营业,百姓熙熙攘攘的挤成一团看杀人。
十几个站班衙役把街心铺了一层薄薄的黄土,正中搭了个黄土垒的土台,两个刽子手穿着大红号衣抱刀站在台上。
马车在台前停下,当即上来两个如狼似虎的衙役把花蝶儿从马车里扯了出来,一把贯在台上,一对水火棍左右交叉,将淫贼架在那里。
花蝶儿被摔得不清,回过神来一看四周,挣扎着嚎叫道:“孟义山,我入你祖宗!”
孟总捕坐在马上挥了挥手,立时有人将花蝶儿拉到台心,按伏住了身子,头颈压在泥地上,丝毫动弹不得,虽是如此,口里还含混的叫着:“我做鬼也杀了你!”
围观的百姓也在议论,有的道:“行刑不是在午时三刻么?时候没到啊。”
“听说这个采花大盗犯案无数,亏了孟总捕拿住了他!”
有些武林人士也夹在人群里,一看是要斩首花蝶儿,纷纷拍手称快,这淫贼一向为黑白两道所不耻,但仗着轻功高妙,有很多曾追捕他的高手反到被他暗算了,见这淫徒要被砍了,都喊苍天有眼。
众百姓扔石头,吐唾沫,一片骂声不绝,四周潮水一样的喊声,把花蝶儿喝骂孟义山卑鄙无耻的话语全淹了过去,一个字也听不到。
等人群静了下来,衙门的小吏念起大明律和刑部对花蝶儿的判词,刽子手拿烧酒喷了鬼头大刀的刀身,等待行刑。
还没念两行,就被孟义山喝止了。
孟捕头跳下马来,身形一窜站到土台上,对着四周拱手道:“诸位父老,这淫贼花蝶儿,祸害了很多良家女子,还暗算过不少江湖好汉,大家是不是都想看杀头?”一时沉默到纷纷喊杀,呼声雷动。
“咱们不能让他便宜死了啊!大伙给刽子手大哥酬点酒资,一定杀的不痛快一点!”
老孟说完抛砖引玉,捏了三钱银子砸到花蝶儿的头上。淫贼眼睛都瞪圆了。
四周百姓还好,有的苦主家里,漫天花雨撒出去的碎银子和铜板都快把淫贼和刽子手淹了!
午时三刻将至。
本府的通判老爷赶来监斩,看到满地铜钱,这位大人以为是洛阳本地杀人的习俗。便不做理会,草草拿朱笔一勾,就将二十九人都判了个死。
老孟穿着靴子,就在花蝶儿身边溜达,还用骗来的轻功心法缓缓走圈,把淫贼气得眼眶充血。
等到斩立决的令箭一下,老孟低头对花蝶儿说道:“老子就是要骗你玩!你这厮一身武艺,偏去祸害软弱娘儿,不是好男子!”
话罢对刽子手说道,“大哥杀慢点,快了可对不起银子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