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练有外门铁沙掌,对着来剑不退反挡,向着剑刃就是连拍四掌。口中跟着喝吼连声,借着吼声来卸去卢少俊剑上的真力,
卢少俊剑锋锐利,内力浑厚,虽难破不入刀枪的铁沙掌,却把那大哥的手掌砍出了一道白痕,见他挡住剑身,便将招数一变,举剑大挥大砍,剑势奔放如大河长江,汹涌不可挡。
那大哥的掌法原是凶猛前击的路子,却被他剑法的气势逼得易攻为守,心中慨叹这路剑法如此雄强,卢家威震关洛,得名绝非幸至。
惊佩之下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对抗,一双大掌,拍、击、按、捺,舞得比铁墙还严密,阻守着纵横飞击而来的长河十三剑。
战了一会,那卢少俊见那大哥守势坚强,心想传言这五兄弟武艺不弱,这大哥果然不差。
那冢岭兄弟到也守规,只由那大哥一人动手,余人在旁看护,见那卢少俊的剑法,也暗赞他少年了得。
又打了十数个回合,卢少俊摸熟了那大哥的招数,便趁他变招露绽之时出剑,这大哥拒了数下,肩头被刺了个血口,心知不敌,索性行下险路,放开防守不理,专向卢少俊要害招呼,使的全是两败俱伤的招数,这种打法十分好用,竟将不敢行险的卢少俊逼得后退。
后撤的卢少俊心下嗔怒,为破这大哥的招式,又后撤了两步,身躯一弓一直,长剑直弹而出,势道强得带出闷雷之声,正是长河剑中攻杀第一的“钱塘潮”!
这有如长江怒潮奔涌拍岸,有去无回的剑招,以不是那大哥一人所能阻挡,此式一出,冢岭五雄的其他四人都动了,这五人只有那大哥肉掌迎敌,其余四个均有兵刃,有个使金瓜锤的,那张五雄用的却是熟铜棍,另两个是刀剑,这五雄兄弟攻势一动,盘环交错,步法转动得深有法度,摆出一座梅花阵。
这“钱塘潮”号称能发不能收,迸发而出的剑式,威力大得出奇,沛然雷动的剑音就以搅得人耳轰鸣,剑上的气机胶重稠密,向着五雄兄弟不住催压。卢少俊使出此剑,原想一举攻破那大哥的守势,没料到五雄兄弟练有阵法,将他攻势抵挡下来,
五人配合圆熟,进退之间环环相扣,由那大哥先抵出一掌后,便以觉出此剑势道浩大难当,正感支撑不住之时,那胖汉张五雄一声大喝,手中熟铜棍向着卢少俊直击而下,这钱塘潮运起之时,真气潮涌如江海,满布身前四周,兼有江潮漩涡之力,那棍身被真气一吸一搅,砰的一声,却砸在长剑的剑刃上。
卢少俊长剑被压得一弯,却瞬间弹直,泻流而出的力道比先前加倍,直击那张五雄。
张五雄功力不及,手中铜棍咔嚓连响,似要断折,被剑气逼得面色赤红,他使金瓜锤的二哥却是双锤连捣,连使雷公击电,五丁开山两式攻招才抵住剑劲,抢下那张五雄的性命。
五人步法转换快速,一人不敌马上便换上一人,也是一粘即收,这梅花阵只以五瓣梅花之数取名,摆开阵势却是灵动多变,一人攻出之后,后排诸人随之牵动,由最后一人替下先前一人,有如毒蛇的长尾,循环摆动,交替迎战卢少俊。
转眼间数十回合打过,依五雄兄弟的心思,梅花阵连环进击,自己兄弟还有喘息的时机,那卢少俊剑气催放不停,早晚必被拖垮。
五人做此想法,以为可拖住卢少俊的剑招,那知却是错了,这剑势乃卢氏先祖观江潮而成,曾持之大战有“天下剑艺莫及我,长白神剑开府宗”之称的长白祖师,虽是战败,也被老祖师许以“剑气合流,剑招强势第一”之誉。
卢少俊虽年少,却以习得剑招的八成火候,小小一座梅花阵,怎能抵挡如此绝剑。
看那卢少俊逾战逾是振奋,剑气越涌越凶,沛大得到了后来非得五人齐上,才能敌住剑势。
五雄兄弟均以被逼得面红耳赤,喘息连连,论起内力,卢少俊可抵五雄的两人,五人齐上,他便不如,但他气借剑势,力道大强,反将五雄兄弟逼得支撑不住。
眼看便要取胜,卢少俊却是心中叫苦,这招剑法,一经使出,便难收回,只有卢少俊的伯父,卢家族长卢九峰勉强练至“收发由心”的地步。
他没料到会遇到梅花阵式这等沾粘的打法,这“钱塘潮”越遇阻碍越是威强,真气从丹田暴涌而出,所幸此式有漩涡回流之功,可将外溢出的真气聚回,不然他力敌五人,早就脱力而亡了,但这内气损耗过快,回气速度以难以相抵,再过片刻,这五雄兄弟虽丧身剑下,自己也会功尽而亡。
就在此时,却听有一人在他身后大喝道:“奶奶的,当众打斗,还把你总捕爷爷放在眼中么?”
原来孟义山见那五兄弟不敌,新官上任的总捕头怎能不显显能耐,便推倒屏风跳了出来。
一声呼喝后,江湖规矩早以被他老孟放在一边,跃步上前,对着卢少俊后背就是一拳。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