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那禽兽儿子小命不保,所以才千方百计地阻拦我救陈老家主吧?”
“毕竟,陈老家主眼下就您这一个儿子了,陈敬山又被驱逐出族,他老人家若是就此驾鹤西去了,这陈家家主的位置,也就落到你的头上去了。”
“等您坐上这家主之位,这家规家法,还不都是您说了算?让我想想您会怎样保下您那禽兽儿子哈。”
“您应该是先将您那禽兽儿子关到某处去,等风头过去了,您再寻个由头,将您那禽兽儿子再接回来……”
“关到哪里去好呢?我看守墓就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君澜慢悠悠地说道,她每说一句话,陈晚池的眼睛就要瞪大一圈。
等她最后说到守墓时,陈晚池的眼睛震惊得都快要瞪裂开掉了,几乎要怀疑君澜是不是钻进他的脑子里面,将他的脑子扒拉了一遍!
太可怕了!
白家这位表小姐太可怕了!简直能将他的心思猜得一丝不差!
心中算计还没有开始实行,就把这样扒了出来,陈晚池的面色阵青阵红。
他正飞速思考着应对的法子,却见君澜皱眉道:“糟糕,时间过了!”
她扭头,自责地望向陈敬山,“对不起啊陈兄,都怪我,中了小人的奸计,与人逞起了口舌之快,竟然耽误了救人。”
君澜一边说,一边恼怒地瞪向陈晚池。
意思很明显:你就是那个小人。
陈敬山一听,霎时间泪如雨下,他悲痛地叫了一声“祖父”,身子直踉跄,眼看就要站立不稳。
君澜急忙伸手搀扶住他。
一旁的陈晚池闻言,却是眸光大亮,整个人宛如打了鸡血般兴奋。
太好了,终于将父亲熬走了,从今以后,他就是这个大家族的家主了!
家主之位都已经坐稳了,陈晚池便再无所顾忌,他朝君澜冷哼一声:“乳臭都未干的黄毛丫头,也在这里自以为是的揣摩人心,简直荒谬可笑!”
斥完了君澜,又将矛头对准陈敬山:“家规不可废,你虽有冤屈,但家主明确发话,已将你从族谱中除名,你若想重返陈家,还需等家主醒来后,再做定夺。”
而家主,是永远也不会再醒过来了。
至此,陈晚池再不伪装,他就差没有直接将陈敬山扔出去。
小人嘴脸尽显。
陈敬山整个人都沉浸在祖父过世的悲痛中,如今听见陈晚池这样说,他的血液腾地就上来了,咬牙怒道:“你放心,我会离开陈家的,但是走之前,我会杀了你替祖父报仇!”
他说完,拔出配剑,当即就要刺向陈晚池,君澜急忙拉住他。
“陈兄莫要冲动,小人自有天收,我们暂且不与他计较,还是先救你祖父要紧。”
“救,救祖父?”陈敬山愣住,不是说人已经没救了吗?
陈晚池脸上的得意也瞬间凝固住,刚刚还说人已经驾鹤西去了,现在又说要救人……他才落地的心瞬间又提起!
君澜斜了他一眼,目露讥讽,转而对陈敬山解释道:“因为你那位好堂伯的有意拖延,我们确实耽误了救你祖父的最佳时机,但也不全然无计可施,只不过要更费一些功夫而已。”
原来如此!
陈晚池恍然,随即又冷笑:“哼,那又如何?没有我的心头血,我看你拿什么做药引子救人!”
这话就等于是直接摆明态度:他就是要让他亲爹死!
第一目标达成,君澜不再理会他,直接对陈敬山道:“原则上来说,你堂伯与你祖父是亲父子关系,他的心头血确实是最好的药引子,但他拒绝献出心头血救出你祖父,所以,只能用你的心头血了。”
“可是因为你跟你祖父隔了一代人,所以,如果用你的心头血做药引子的话,就不是取两滴,而是要取一碗……”
“这一碗血取下来,你就算不死,将来也会成为一个废人,所以层陈兄,你要考虑好……”
君澜后面的话都还没有说完,陈敬山立马激动地打断她道:“君姑娘,我已经考虑好了,别说取一碗心头血,只要能救回祖父,就是放干我全身的血液,我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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