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不就是一炷香的时间嘛,只要他把这一炷香的时间耗过去,就是大罗金仙亲临,也难救老家主的性命。
这是君澜方才对陈敬山说的话,陈晚池都听着呢。
他此时的眼神嘲讽,就是为了激怒君澜,能让君澜一气之下甩袖离去更好,退一万步讲,他就算不能将君澜气跑,拖延一下时间也是好的。
他这点小心机小算盘,君澜又岂会看不出?心想幸亏自己抢在对方回来之前就治好了陈老家主,不然的话,有这位从中搅合,陈老家主多受罪不说,她也要跟着多耗费心力。
君澜将不屑控制在眼底深处,她目光冷冷地打量陈晚池,冷笑道:“宗门虽小,却也未必不能出贤能,就好比有些人,出身世家大族,穿得人模狗样,装的比谁都更像个人,结果呢?扒开身上披着那**皮,实际上就是个恶鬼邪神。”
陈晚池敢骂她是无良小人,她就敢骂对方是恶鬼邪神。
她从来就不是吃亏的性子。
君澜回怼完,也像陈晚池看她一样,目怒讥讽地望着对方。
陈晚池被怼得面赤耳红。
奈何君澜并没有指名道姓的骂他,他此时若是以此为由头将君澜打出去,倒有些上赶着认领自己是恶鬼邪神的意思在。
被骂了,却又不能发作,陈晚池哑巴吃黄连,苦得额头上面青筋都冒出来了。
不过转念一想,两人之间的口舌相争,倒是也不失为一个拖延时间的好法子。
这样一想,陈晚池好受了一些,就要继续再和君澜掰扯下去,结果君澜却不奉陪了。
她打完人就收剑,直接开口对陈晚池道:“你父亲危在旦夕,继需你这个儿子的心头血做药引子救命……放心,两滴即可,不会伤及到你的根本。”
君澜说完,也不给陈晚池开口的机会,又道:“救人如救火,事不宜迟,这就开始吧。”
她说完,摸出一把短刀。
薄如柳叶的刀身,在日光下散发出森冷的寒芒。
那寒芒刺得陈晚池瞳孔一缩,他往后一跳,戒备地瞪着君澜:“你!你想干什么?!”
君澜:“取你的心头血啊。”
陈晚池:“心,心头血?不行!”
他拒绝,并且神情愤怒地怒斥君澜。
“救人就救人,要什么心头血做药引子……简直闻所未闻!我看你分明就是个骗子!就算不是个骗子,那也是不走正道的邪修,那有正经医修用心头血做药引子!”
陈晚池像是找到了新的突破口般,宽袖重重一甩,十分正义凛然地表明立场。
“我们陈家乃百年书香世家,堂堂正正做人,堂堂正正行事,从不与奸邪来往,这位姑娘,念在你是敬山好友的份上,还请速速离去,否则休要怪我让人将你拿下!”
君澜冷笑,一边将她打成奸邪,一边又说他们陈家家风清正,不与奸邪参连,结果转头又说她这个奸邪是陈敬山的好友。
这话什么意思?
不就是拐弯抹角地说陈敬山不配为陈家人呗。
啧啧,陈敬山这个堂伯父,还真是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呢。
君澜撇撇嘴,不齿道:“要说奸邪,这位大叔,你的儿子陈敬忠,他才是真的奸邪吧,先是设计陷害堂弟,杀死堂嫂,这还不算,你儿子还修邪术,专门吸取他人的阳元来提升自己的修为。”
“哦对了,这位大叔,您怕是还不知道吧,您的父亲,之所以现在命悬一线,就是被您那邪修吸光了阳元的原因。”
“都说养不教,父子过,您儿子连嫡亲祖父都能下狠手,可见您这个爹做得有多失败。”
不就是往心口上面捅刀子吗,谁还不会咋地。
君澜一个大刀甩过去,直接捅得陈晚池直翻白眼。
还不等缓过劲儿来,君澜又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明白了,说起来,您儿子犯下如此的大错,简直禽兽不如,就该挫骨扬灰,而您的父亲陈老家主,又最是刚正不阿的一个人,他老人家醒来后,若是知道了这些,必定要清理门户,铲除祸害。”
“这位大叔,您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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