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为清治伤,清感激不尽。若大人有用得上清的地方,只要不违道德,清定万死不辞。”
想起自己初见晏清时,这丫头面对自己手足无措的模样,洪巩微微地笑。
她当时肯定是被自己吓住了。
就跟她爹一样,不擅长应对别人突如其来的好,不相信这世间真的有看一眼就喜欢上一个人的事情。
如今她不愿再低头,说来也是自己先质疑的她。
洪巩自嘲地嗤一声,叹气道:“我也没什么想要的,你好好活着就成。连着你爹和你兄长的份,好好地活。”
说着,洪巩像是想开了一样,柔和地笑看着晏清,伸手薅了把晏清的头发,“我都这个年纪了,也没想着成家了。你若是还愿意叫我一声姨,逢年过节的咱们也走动走动。说不定,我老了还得靠你给我发丧。”
任由洪巩薅着自己的头发,晏清低垂的眉眼皱紧又松开,唇抿成一线。
直到洪巩收回手,说完话,晏清抿成一线的唇才松开,低低地唤了一声:“洪姨。”
洪巩微愣,旋即又笑开:“欸。”
认清自己的心思,同晏清和解之后,洪巩却又想起先前晏清所说的话来。
“肃王怎会让人监视你?”
洪巩压低了声音问,“还这么明目张胆。你也还同意他跟着?”
自己给人看诊,向来不喜欢人打扰,所以先前孟舒澜他们跟晏清来的时候,都被留在了外面的厢房。
而这次鹤鸣让司惗去厢房等待,司惗不同意,晏清竟也替他说话,让他跟到这儿。
也是因此,才叫自己误会这小丫头对司惗有意,却不想这里面还有这么个原因。
可是她分明记得,小丫头跟肃王之间不对付,怎会将肃王监视自己的人留在身边?
虽然圣旨上所说的,令肃王禁足的原因是因为肃王协管六部,却没有发现户部尚书李贤中饱私囊,严重渎职。
但她到底是太医院院正,邱禾也不是个多严的嘴,其中的弯弯绕绕多多少少知道些真相。
见惯了宫中那些阴私事,只是用脚趾头想,她都能猜到肃王对小丫头打的什么主意。
堂堂皇子竟然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着实是令人不齿!
以丫头的聪明劲儿,不可能察觉不到肃王的目的,但她怎么会同意肃王的人在身边监视她?
这要是让有心之人坐实了,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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