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姨,您觉得以我如今的处境,我有心思关注儿女私情吗?”
晏清指尖摩挲着茶杯,低垂着头反问洪巩。
洪巩不以为意地饮着茶:“你如今什么处境?我又不是你,怎知道你有没有心思儿女情长?我只是提醒你一句罢了。莫要坏了你爹的名声,叫人说好竹出歹笋。”
洪巩的话带着高高在上的长辈的指教,不屑,冷漠,却让晏清头一次感觉到了轻松。
比起初见时洪巩自来熟的热情,此时洪巩这以过来人、以长辈的身份的指点时的漠然态度,反倒更让晏清自在。
她和洪巩本就是总共只见过两面的陌生人。
洪巩对她的所有好感,不过是来自父亲。
自己,只是她移情的对象罢了。
当自己同她心中的父亲有出入,甚至是玷污了父亲在她心中的形象时,自己就是一个可恶的陌生人。
想到这,晏清再面对洪巩时,心态平淡了不少。
只是再面对洪巩时,她虽依旧谦恭,但也却多了疏离。
“司惗是肃王的人。”
晏清瞥着屋外站着的司惗,放轻了声音,“是监视我的人。”
洪巩怔愣,猛地转头看向司惗,又转头望向晏清,身体下意识地朝着晏清的方向倾过去,压低声音问:“怎么回事?”
看着洪巩眼中真切的担忧,晏清有些恍惚,但很快便垂下了眼,沉默着扯出一个笑,没有回答。
洪巩眉头一皱,就要起身追问,却见晏清又转头看了过来,那神色疏离,同先前判若两人,让洪巩不由得愣住。
“洪大人,我的伤何时能好?”
晏清沉着眼问,话中的推诿不言而喻。
她是想叫自己别趟这浑水?
洪巩如此想,心里不是很舒服:“我说过你该叫……”
然而洪巩话才说一半,就被晏清面无表情地打断:“洪大人,我爹死了,我只是我。”
晏清眼中黯沉的颜色,让洪巩一噎,想反驳,但嘴张了张,却一个字都说不上来。
洪巩撇开眼,有些怔愣地端着茶灌了自己两碗茶水,重重地将茶碗往桌上一磕,仰头叹了口气:“随你吧。”
说着,洪巩又瞥头看着晏清苦笑,“你还真是跟他一个样,一点妄想都不愿给人留。”
晏清垂眼:“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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