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虞嫣这么一说,南宫稷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刚忙抬手扶着虞嫣,将自己的身体给正回来。
虞嫣冷哼一声,又故意挖苦道:“看来,三师兄的消耗还真不少呢,连站都站不稳了,若是我这船再撑得快些,只怕三师兄累死也追不上了。”
光顾着跟自己怄气,南宫稷对虞嫣倒是没什么脾气,只是略显凄凉、悲哀地说了句:“那便要多谢小师妹手下留情了。”
看着往日那心高气傲的三师兄竟如此轻易地低头,虞嫣不禁皱起眉头,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反倒不想再挖苦他,便径自转过身去带路。
这游舫之上,有个用轻纱、帷幔、屏障隔出来的一个房间,想来应当是供虞嫣休息的。
南宫稷跟在虞嫣身后,穿过几重纱幔屏障,进入房间之内,将这房内打量一遍,南宫稷不禁暗暗感叹,这空间搭建设置之精巧。这房间颇为宽敞,床榻、桌凳、柜阁、妆奁等应有之物一应俱全,偏偏进来之前,外面的空间也相当宽敞,而这游舫外部看起来又不是很大,可见其空间利用、布局设置之精妙。
刚想到这儿,南宫稷不禁又想起了今日听岸边船家所说的人偶乘船之事,诸多要素堆叠,很难不让人怀疑虞嫣当真跟已经消失多年的无痕派有什么干系。
疑点越来越多,南宫稷心情愈加复杂。
虞嫣转过身,见南宫稷并未落座,便笑盈盈道:“三师兄何故跟我客气?还是说,你身体都已经虚弱到举步维艰了,你还在硬撑?”
南宫稷眉头微蹙,低声道:“即便我与小师妹熟识,也应当遵主宾之礼。”
虞嫣满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冷哼道:“哼,迂腐。”
南宫稷眉头拧成疙瘩,虞嫣很快抬手道:“请坐吧。”南宫稷只好暗暗叹息,在矮桌前盘腿而坐。
虞嫣在南宫稷对面坐下,亲自为他沏茶斟茶,望着她那娴熟动作,他心中却泛起苦涩。
从前春桃刚入山门,未能拜师,只能当个打杂的,整日房前院后、屋里屋外忙的脚不沾地,天还没亮便要早起劈柴、烧水;玄镜弟子们练功之时,她洒扫院落、洗碗洗衣;玄镜弟子们在落座听讲之时,她则要端茶送水……
即便南宫稷和陆霄抽空便帮她分担些,可终究只是小头,大头的担子,都落在她自己身上。
虽说入山门之前先打杂、做苦差的不只春桃一人,可终究也只有她一个女子。让一个女儿家做那么多的苦差杂役,如今想来,仍觉得不妥。但南宫稷和陆霄也仅是弟子,哪怕再优秀出众,又怎能对门派之中的规矩指手画脚?
面前杯中香气四溢,将南宫稷的思绪从回忆中抽离,望着回忆中的春桃,他总是满心愧疚和疼惜;望着眼前的虞嫣,他心中思绪复杂的无法言说。但若非要说,也可说一句:活着便已是最好。
虞嫣开口,却似是故意带着几分刻薄:“三师兄可真不愧是仙门翘楚、一代英豪呢,为了将我这嫌犯缉拿归案,甚至不惜御剑飞行了一整日,恨不得要将自己给耗得个油尽灯枯的下场,不知当今朝廷得知三师兄所为,可会给你授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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