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出门的南宫稷不禁心有不甘、怅然若失。
他曾无数次在梦中编织出与她的重逢,但怎么都没想到,真正的重逢,居然会是这般情形。
怎会如此?
也许该怪自己心浮气躁了些,即便急于破案、捉拿凶手,也该循序渐进地来才好,又怎能在没有任何实质证据的情况下直接质问她?
可事到如今,自责也于事无补。
南宫稷一边思索一边漫无目的地踱着步子,回过神来,他的身影竟落在含香楼对岸,抬头一看,含香楼就在对面,灯影阑珊中,多了几分美艳动人,却显得有些可望而不可即。
南宫稷携着满腹心事,茕茕孑立。眨眼间,又是东方日升之时。
含香楼前的香水本是源自天河,自北向南汇入长河下游,东入海。天河乃是贯通南北的行商要道,香水作为起分支,也沾了些光,常有南北的商贾行经附近城镇,便是要绕到,也要顺着香水来这风景如画的含香县上游览一番。
日轮刚从远处天边群山怀抱中脱离出来,天还没大亮,便有三三两两的小舟、舫船顺流而下,从含香楼前漂过。南宫稷茫然地望着水面,旁人看他似潇洒独行客,可他却自觉像那水面小舟,只能随波逐流。
老船家撑着乌篷船缓缓行经此处,原本睡在船舱里的客人忽然窜出来,一步上了船头,冲着岸边手舞足蹈、又蹦又跳:“哎——!三师弟,你的好师兄来啦!!”
南宫稷瞬间便被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给将视线引了过去,定睛一看,心中闪过一瞬惊喜后,便不禁暗暗感叹:不得不承认,盼儿说的是对的。
“好师弟,你可教师兄好想啊!哈哈哈——”
一个灵巧的翻身腾空而起,留下银钱和一串爽朗不羁的笑声,再看时,那人已在岸上。
“船家,谢了!”陆霄还不忘对船家挥手道谢。
转过头来,他便抬起胳膊挎住了南宫稷:“哎,我还想着究竟该到哪儿去找你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给遇上了,哼哼,果然是天意啊!天意引你到我面前,便是教你跟我回师门,这次你可别找借口,赶紧乖乖跟我回去。”
“二师兄,她……还活着。”
陆霄一怔,但紧接着便立马拍着他的肩道:“嗨,知道知道,自然是还活着的!不过眼下你还是赶紧……”
“我见过她了。”
“总之你……哎,你说什么?”陆霄两眼瞪若铜陵瞅着南宫稷,“你……你说你……你……”
南宫稷叹了口气,眉头微蹙,却也不禁笑了出来:“我说,我见过她了,她还活着。”
陆霄瞬间两手掐住南宫稷的双肩,简直像两个巨钳一般,南宫稷都不禁吃痛皱了下眉,并瞬间将一箩筐的问题劈头盖脸地砸过来:“在哪儿?什么时候?怎么回事?你确定那当真是人吗?活人?确定不是你的幻想?你看得真切吗?摸到了吗?”
南宫稷觉得有些好笑,可他非但笑不出来,反而心中瞬间涌上一阵酸楚,惦记着盼儿的又何止他一人?这几年陆霄也备受煎熬折磨,他对盼儿的担忧和挂念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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