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她牵引着,穿过厅堂,走进内室,又穿过几层帷幔,如同提线人偶一般,来到一处灯影阑珊的矮桌前。那矮桌上有茶盘,也有棋盘。
这里一室暗香,满屋说不清的暧昧气息氛围,可南宫稷还是忍不住松了口气,还好,凌枫没有骗人。
“官人请坐。”
他竟不知她绕着他那红绫究竟是何时松开束缚,而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竟不禁让他心头一紧,泛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不是她的声音,可偏又的确是她口中发出的声音,为何会如此?
二人在矮桌边落座,侍女为两人斟上茶后便立即退下,这原本就气氛暧昧的房间之中,只剩孤男寡女二人。
南宫稷的双眸定定地望着对面的她,此刻心中竟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她以红袖轻压唇角,出口的声音,亦如房中袅袅的淡香:“官人这么一直盯着奴家,奴家可是会害羞的。”
此时,南宫稷却忽然眸光一瞬,他忽然捏起两颗棋子,先掷出一颗棋子,打向右侧的帷幔中,几层帷幔果然藏着人——那是侍女之一的曼陀。棋子击穿层层帷幔,精准地打在曼陀头部右侧的墙壁上,化作粉末,曼陀望着那一幕,不禁大受震撼、心惊不已,整个人瘫倒在墙边颤抖了好一阵。
这颗棋子若是打在她头上,怕是能直接给她开瓢。
而另一颗棋子,则打在对面美人那锁骨之间那看似精致复杂的装饰之物上,他力道拿捏有度,只是用棋子将那事物击落,却并未伤到她分毫。
他冷冷开口道:“莫非你身体染恙,说不出话来?否则为何还要借助此等奇技淫巧来发声?”
只有近距离观察才能发现,她的声音并不是从口中传出,而是从刚才那奇特饰物之中发出,至于那是谁的声音,又为何能从那东西里发出,南宫稷想不通其中远离,但想必定是与藏在帷幔之后的侍女有关。
若不是南宫稷感知极其灵敏,怕是也难以发现那侍女的存在。若换作并无修为的普通人,自然根本无法察觉。
对面的美人不禁勾起唇角,微微一笑,还端起手来为他拍手叫好“好身手。”
仅仅是这三个字,便在南宫稷的新湖之中激起重重波澜。
即便这声音变化非常明显,较之五年前成熟许多,可他依然能立即听出,那正是她的声音!
在一瞬间的气血上涌后,南宫稷迅速让自己回归于平静。真正的交锋还没开始,断然不能露出半分破绽。
此时帷幔后那侍女似乎才回过神来,匆忙唤了声:“宫……小姐!”
她却淡定如初:“曼陀,你下去吧。”
“可是小姐……”
“无需多虑。”
“是,奴婢告退。”
帷幔之后再无任何声响,但那股气息已然消失。此时这房中才真正只剩二人。
她笑笑,轻挑眉梢,开口问道:“不知是这茶香不对,还是气氛不对,亦或是奴家不对,为何官人脸色这么差?”
南宫稷将视线投去,眼色之中竟不觉带着愠怒,出口声音也比平常更加低沉:“你究竟还要跟我装到何时?”
她却戏谑一笑,喝了口茶,轻描淡写地问道:“官人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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