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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哂然一笑道:“陪着他?守着他?他若无意于我,我陪他守他又有何益?”
江染霞认真地道:“他无意是他的事,姐姐有情是姐姐自己的事,若总以有益无益揣度行止,那岂非成了做买卖?”
柳轻闻言,不由悄然凝睇于身边的人儿:她虽未生情爱,心思倒与自己是一样的——丫头,我用情是我的事,你只管做随心所欲的自己,不必回应,不必在意。
“你倒是……”
那女子摇了摇头,凄然道:“你可知道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之人深情别恋是何等痛苦?这种痛,你不会懂……”
柳轻黯然垂首:这种痛他也无法想象,如今只是念及终有一天要将这丫头还给别人,就已伤思难耐,简直不敢细想若有朝一日江染霞真的与曲晨深情相付缠绵相守,他要如何自处……
“人心是会变的嘛!”
江染霞忽然笑得有些清冷,道:“真正能专一无改的男子世上又有几个?姐姐若不陪在他身边,怎知他一世不会为姐姐动心?”
柳轻诧然抬首相望:万想不到她竟能说出如此寡情之言!
不!
他应该想得到:那一夜,她在舱顶上说的每一个字都比此刻的更犀利更凉薄。
那女子似乎也是万分意外,竟缓缓转过身来,一双妙目灼灼地细细打量着江染霞。
江染霞毫不回避,勇敢地迎着她的审视,眸色诚恳地道:“我这话也许不中听,但我是真心为姐姐计,世上原没有一成不变的情,姐姐与其痴心自苦,何不努力为自己争取幸福?姐姐这般人品、这般智慧,怎会有人一辈子无动于衷?”
那女子看向她的目光忽然变得无比复杂,半晌,才沉声道:“小丫头,在你的心里难道世上竟无专情挚意的男子吗?”
是啊!丫头,你对世间真情竟然如此绝望吗?
柳轻也在心头黯然相问。
“有自然是有,只是可遇不可求罢了。”
江染霞眼珠一转,忽然接着道:“公子就是这般专情挚意的男子。”
柳轻蓦地一愣,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及自己,只听她接着道:“他为了救自己心爱的女子,不惜一切,受了很多苦。”
柳轻的心突地一跳——难道这丫头竟已看出自己的情意?
谁知,江染霞接下去道:“如今他好不容易心愿得偿,正要赶回去与心爱之人相会,姐姐怎么忍心拆散他们?让他们一辈子都不得相见呢?”
与心爱之人相会?
柳轻微微一怔,随即明白:原来这傻丫头还以为他所爱之人是绯儿!
“心爱之人?”
那女子一字一顿地重复道,忽然似笑非笑地扫了柳轻一眼,微哂着讥诮道:“你如此鄙薄天下男子,就不怕自己也爱上一个朝秦暮楚的男子?”
柳轻明白,这“朝秦暮楚”四字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那女子定是误以为他抛弃旧爱移情于江染霞。
想要解释却又无从开口,他唯有默默收下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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