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霞忙凝眸观看,见只是一个乌黑锃亮光秃秃的剑柄,剑把较一般的剑要粗些长些,拿在手上沉甸甸的,森森生寒。
她满脸不可思议地翻来覆去看了两遍,终于抬首对着曲晨不解地问道:“你穷到连剑身都买不起了吗?”
柳轻在旁一个没忍住“哧”地笑出声来。
曲晨满以为会收获万般景仰,谁知她居然是问了这样一句,愣了愣,也忍不住放声大笑。
江染霞皱眉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曲晨,忽然将剑柄往桌上一掷,起身便要走。
见她恼了,曲晨忙强忍住笑拉住告饶道:“我错了我错了!你快别生气,我讲给你听。”
江染霞这才气鼓鼓地坐下,曲晨将剑柄握在手中道:“此剑名为‘无剑’。”
“无剑?”
江染霞狐疑道:“就是传说中‘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的无剑?”
曲晨摇头道:“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乃是剑法至高境界,我现在还差一点,所以需要这个玄铁剑柄助我驾驭剑气。”
江染霞揶揄道:“阿弥陀佛,总算你也不是全无自知之明,还知道自己也有不能之处。”
曲晨也不还嘴,对着她眸中闪烁的好奇,宠溺地道:“我用给你看。”
“好啊!”
江染霞水眸一亮,立时改了颜色,如一只黏人的小猫儿般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到船舷边。
“看好了!”
曲晨说着话,也不起势,只握柄随手向着江面一挥,但见悠悠碧水蓦地一分,恍若被一把无形利刃切开了般,一道裂痕直通对岸,片刻,水合痕消,江面如故。
江染霞直看得双眸圆睁,小嘴圆张,震愕无声。
被心爱之人仰视,曲晨心中如醉蜜醴,疼惜地抬起一只手替她遮挡烈日,柔声道:“快回凉亭里去。”
江染霞醒过神,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剑柄,跑回船亭去。
这世上能从我手中夺取兵刃的,怕也只有你一人吧?
曲晨失神一笑,提步跟回船亭。
柳轻已经体贴地又为他二人斟好了茶。
江染霞拿着剑柄看了又看,伸出食指在剑格上来回滑了几下,喃喃地道:“真的什么都没有。”
“它在我手上才是剑,在你手上只是个铁疙瘩。”
曲晨喝了口茶笑道:“再说,上面真有什么,你手指这样摸来摸去早就被割掉了。”
江染霞忙把手指缩回来,将剑柄丢还给曲晨道:“虽能分水断流,但这剑气毕竟是无形之物,若人家有神兵利刃,你如何挡得?”
只要提到武学,曲晨便兴致满满,他把玩着剑柄道:“坚易折,柔恒存,剑气虽无形,但却是可刚可柔可曲可直可长可短,坚能劈山,柔能断海,这便是无形胜有形之处。”
他朝柳轻努了努嘴道:“呶,就是天下至坚的刚玉,也会被剑气所伤。”
“啊?!”
江染霞无法置信地望向柳轻。
柳轻笑笑,很配合地将刚玉箫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
江染霞小心拿在手里细细观瞧,曲晨指给她看道:“这头有个缺口,就是当年柳伯伯和柳伯母初见时,被柳伯伯的剑气所伤。”
“哎呀,还真的有个缺口!”
江染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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