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怎么玩的?”岑湘头一回见这玩意儿,很是新奇。
“哎呀,不是因为姐妹关系,你们怎么一点都不懂……”孙婷怡还在一旁默默专注殷画竹的事,见他们二人又玩到了一处,恼恨自己对牛弹琴,怎会来找这两个傻子说此事,她剁了剁脚,负气离开了。
相比玩玩具,岑湘其实更享受感受一个玩具从无到有,最终送到属于它的人手上那种微妙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她喜欢看从前傅昭玩竹蜻蜓的样子,也怀念邹爷爷给她们做玩具的样子。
和季濛玩了一阵子六博,她又想起那只风筝来。
春天还没过完,她依旧有机会将那风筝完成,她已经考察好了做风筝的场地——就在广业堂与鸿升堂后有个阔大的后院叫退榆园,那里空阔且幽静,平日显有人来,距离广业堂又不算太远,无论是下课还是午休,她都能到这里来制作风筝,累了还可以躺在后头的大榆树上睡觉。
岑湘找郑雪花了数天画完了兔儿的样子,又去山里折了竹子,闲着没事便去后院削竹篾。
四月末那日午休,岑湘刚削完半根长竹,躺在树上休憩,退榆园的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便有一男一女两人先后进来。
岑湘下意识朝树下看了一眼。
她扶了扶额,该说不说……真是太巧了,树下那女子,又是殷画竹。跟在殷画竹身后的男子她没见过,但单看身形和容貌,是足够出众的。
“城郎……”殷画竹一开口,便惊掉了岑湘的下巴。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殷画竹,这位如今娇滴滴唤着面前男子的大家闺秀,在传闻里是注定要成为睿王妃的,她虽没见过几次睿王,但不至于这么快忘记睿王的样貌。
那么眼前这位“城郎”又是演的哪出?
虽说偷听壁角这事有些缺德,可现在的情况,她也无法就此离开。
“怎么了,竹儿,今日怎么想起约我来此了?”这位,额,大概是城公子问道。
殷画竹柔弱的道:“今日课上,人家被褚先生责罚了。”
“怎会?你不是一向好学,又受褚先生喜爱吗?”
“我昨日温书太晚,先生喊我名字,我竟一时大意并未察觉。”
“你又何必如此用功,好在只是一时大意,也算不得什么大碍。”
“什么不算大碍?”殷画竹眼中仿似擎着泪:“同学们都笑话我,褚先生还要我抄写整整十遍《谷梁传》!”
“怎会如此?褚先生……”
“褚先生说我作为表率,更当以身作则……”殷画竹泫然欲泣了。
岑湘在树上听得一阵瞠目,褚先生分明在殷画竹答完题后让她直接坐下了,还叮嘱她不可太过用功伤了身子,反倒是她和季濛,站着上了整整两堂课。
只听殷画竹又道:“十遍,我如何来得及……”
“我帮你抄了便是。”城公子道。
“可你,可你还要准备科考。”殷画竹忧心忡忡。
岑湘发现殷画竹此人,还真挺有趣的,从来都是负心汉,薄情郎,总是听闻男子如何负了女人,如今殷画竹仗着美貌与家室,如此戏弄于一个男子,倒也着实少见。
虽说她这癖好奇怪了些,但眼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岑湘也管不着,只是琢磨着,下次扎这风筝,可得避着些她,别再撞见什么不该撞见的场面了。 https://www.3zmm.net/files/article/html/16074/16074893/7296434.html www.3zmm.net。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m.3zmm.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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