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质急人囊咝
直到一天交卷时看见季濛填的乌压压甚至超出了答卷的蝇头小楷。
也许这就是所谓下笔千言,离题万里吧,岑湘震惊的想。
宇文嫣离开后近一周,某日课上,褚明知讲了两句诗文,忽地兴起,问:“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此句何解?”
这句其实并不难,他不过随口一问,巡视一圈,学生们都低着头不作声,其中最为显眼的,还是岑湘那个角落,季濛和岑湘这两个倒霉催的又在玩那些没用的玩意儿!
“季濛,你来回答。”褚明知按捺着怒气道。
季濛一脸懵然的站起,挠了挠头,问:“什,什么?”
“李易安所写,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此句何解?”褚明知重复。
“啊,守,”季濛环顾四周,无一人能帮忙,他破罐子破摔,道,“守着窗户,望着外面的人,怎么只有我长得这么黑!”
“哈哈哈哈……”一阵哄堂大笑。
盖因这译文实在是与季濛过于贴合,要知道他因皮肤黝黑,还有个诨号为:季黑。
岑湘也忍俊不禁,她刚露出一个笑容,不幸便降临到她的头上,褚明知道:“岑湘,你来告诉他这是何意。”
岑湘玩得兴起,只听到季濛感叹自己黑,哪知道夫子前头说了些什么,只好站起来诚实道:“我不知道。”
褚明知彻底怒了,道:“此乃文人李清照所作声声慢,如此基础的诗词你们竟都答不上来,你二人……”他语声颤抖,“你二人,一个是金吾将军独子一个为礼部侍郎嫡女,却如此不知礼数,不分尊卑,不思进取。”
他连用了三个不表示对他们的否定后,又铿锵有力地指着季濛道:“你,这次考学,又是最后,李清照,彼女子,且聪敏,尔男子,更当自警,这般拖后腿,到了五月,还如何与唐虞书院的人比试?”
岑湘疑惑:“唐虞书院?”
季濛靠近岑湘一些,道:“胤朝富户和一些官员组织的民间学院,每年五月都来京城和咱们斗智斗勇,不过每回都是咱们手下败将。”
还有这种风俗,她从前在京城倒没听说过,不知是何时兴起的。
“住口,还在交头接耳,”褚明知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你,傅岑湘,傅大人当年连中三元,你哥哥姐姐也十分优秀,唐时刘晏七岁举神童,你三岁识得千字文,如今反倒越发回去……”
岑湘和季濛对视一眼——开始了又开始了,听到了四只耳朵都听到了。
他们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褚明知见他们又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了半天终于说累了,喘着粗气道:“画竹,你给他们说一下正解吧。”
少见的,殷画竹没有即刻回答,而是在褚明知叫了三遍她的名字后,才慌忙回神,起身解释了这句话的涵义。
下了课,孙婷怡以赌樗蒲的名义过来与岑湘做耍,实际上——
“你们有没有觉得,画竹最近不太对劲……好像心情不太好?”孙婷怡小声问岑湘。
殷画竹将伴读位置视为囊中之物,却被一向与她交好的宇文嫣半路杀出,心里自然不痛快。
岑湘不欲多谈这个话题,便没接话,季濛却道:“她的好姐妹离开她了嘛,会伤心也在所难免的,你看宇文嫣的竹马顾念康,现在整天伤心的什么似的,阿湘要是走了,我也会这么伤心的。”
“住口,谁要去做那差事,谁是你的青梅竹马。”
“虽然一起读书的日子不多,但我已将你视为我的知己,酒逢知己千杯少,不如一起玩六博可好?”他话锋一转,献宝似的从书桌里拿出一盒精美棋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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