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神色惊惶, 侍卫又加了一句:“是住在你隔壁街海保兄弟介绍我们来的。”
“哦,好,好。”吴大夫长出了口气, 是熟人倒是放心许多。
随即他心中一动,莫不是跟最近海保小兄弟说的差事有关?吴悠被扶上马,抓紧缰绳,心里琢磨着,那可得拿出看家本领来!
“驾,驾!”侍卫扬鞭, 几声呼和, 一队人疾驰而去。
能在京城骑马夜行的, 想必有些势力, 等到七拐八绕的到了目的地, 吴大夫心中就更加肯定了。
虽然他是从小门被带进去, 没看清府邸的牌子,但他在京城待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城区中心这片住的都是达官贵人。
而这家府邸一面墙就足有一条街长, 可见此间主人的不凡!
进门后他便低着头不敢多看, 只紧紧跟着带路人的脚步, 左拐右转的走过许多抄手游廊, 进了个小院后,急匆匆的脚步才停了下来。
吴大夫抬头, 见院中下人神色仓皇,心想病人必是在此。有下人替他推开门,打了帘子,一室的光便照了出来,将他晃的眼前一花。
他眨了眨眼, 提步入内,定睛看去便瞧出这小院主人应当是个读书人,里面摆设都清雅的很,墙上还挂了几幅字画,屋内摆设不多,却透出低调的华贵,与清雅书香融为一体。
屋里侍立着许多人,却都低眉敛目,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无,看起来规矩极大。
室内气压低的叫人胆寒,饶是他替人看了一辈子的病,此时也有些紧张的心脏狂跳,耳中嗡鸣。
再往里走,便见到侧间床榻上一躺一坐的两人,坐着的那人二十来岁,衣着打扮华贵非常,周身气势惊人,眉目英挺深邃,看着不像汉人。
那人本在闭目养神,待他进来才睁眼看了过来,他眼神锐利,雄鹰虎豹般,仿佛一眼就能看透人心,再加上满身上位者的威压,叫吴大夫打了个激灵,背上出了一层冷汗,连忙垂下头,不敢与其对视。
就听一声清冷的声音传来:“是吴大夫吧,深夜叨扰了,只是我家先生突发急病,我心中实在着急,还请您帮忙看看是怎么回事。”
“不敢,不敢!”吴悠拱手应了声是,这才上前两步,朝床上那人看去。
烛光将床榻上幽暗的空间照亮了些许,他打眼一瞧,躺着的这位公子不过十七八岁,骨肉单薄,模样清俊秀美,虽闭眼昏睡在那里,却眉目舒展,神色恬静,仿佛神魂正在美梦中畅游,看着似一幅山水画中避世而居的仙人般,让人忘却凡尘,心神安宁。
“眉如远山黛,眼如秋波横”,这句诗突然在心中蹦了出来,不知这位公子睁开眼,眉目是否更加灵动?
只可惜容色再美,失血还是让他颜色显得过于苍白赢弱,胸前的衣襟上还有斑斑血迹,吴大夫心中暗暗摇头,瞧这样子,年纪轻轻怎就病的不轻?
墨泉搬了绣墩放在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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