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他也学过,但也仅限于孰能贯耳的几句话。比如温故而知新,三人行这些话。论语后面的话,尤其徐从说的这句话,实在太过陌生了一些。
会英文、会论语……。
还吃过巧克力。
“太爷爷,你逃荒之前,是不是也曾是富家子弟,上过私塾,不然的话,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吴昊好奇问道。
旧社会,佃户想要学习知识,根本不可能。
这点,未曾见识到旧社会的他,却很确信。就如同确信苹果砸在牛顿头上,所以才产生了万有引力,一样确信。
“不,我只是一个佃户、长工的儿子。”
“我从三岁的时候,就跟在爹的身后,割猪草、喂羊、给马添料,下地干活了。我记忆最深刻的是,挑着一筐筐柿子去县城里叫卖。”
“柿子?”
“有那种火晶柿子,小的,软了之后,可甜了。还有那种大柿子,比小柿子大了一个个头,需要炝……,卖柿子给城里人,是我们爷俩除了种地、打猎之外,另外一项谋生的技能。”
……
新野县,徐家堡子。
徐宅,马厩侧房。
徐三娃推开几缸大瓮的竹盖子。
瓮内,先是一层稻草,稻草下面,是一层柿子和梅梨。
柿子一般九月、十月左右成熟。
陶瓮中,是徐三娃和徐二愣子在今年提前在柿子树上摘的青柿子。青柿子摘下来之后,又苦又涩。一点也不好吃,先用凉白开泡着,天气转冷,一个冬季都不会坏。其后,再用稻草、梅梨将柿子一炝。
梅梨山里采的,没人要,这玩意难吃。
炝好的柿子又甜又脆。
在冬季,这样的柿子供不应求。
“你能学会字,可见你是个读书的种。”徐三娃黝黑的面孔中带着闪着喜色,喜色过后则是愁苦之色。
他抽出挂在腰间的烟袋锅子。
噗地一声吹出烟灰。
然后他朝趿着的破布鞋鞋底上重重磕了一下,动作娴熟。
他慢悠悠的捻着烟袋里的旱烟烟丝,装进了黄铜烟锅里,装了几次,满满当当。正欲吹着火纸的时候,却又犹豫了一下,将烟锅里的旱烟丝重新倒入烟袋,只留了浅浅一层底。
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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