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过个十来年再回来;这样比较不容易引起鬼杀队的注意呢。”
所以后来京极屋的老板娘三津、在回忆茶屋的老婆婆跟儿时的自己所讲述的“坏脾气的绝美花魁的故事”时,才会仅止于老婆婆自述的儿时和中年时期见到过那样的花魁,而那位婆婆到了老年的时期、却没再见到那样的花魁了——敢情是堕姬兄妹那阵子跑到京都去换新环境混饭吃了哦?
“……”听着对方这番“向前看”的高谈阔论,累呆呆地望着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过了好半晌,他才说出了自己认知中的那套“父亲有父亲的职责,母亲有母亲的职责,每个家庭成员都有自己的职责”的理论,并且表达了自己想要“家人”的愿景。
就听得妖王大人甚是无语。
孩子啊,敢情你就是要全家人都来保护你呗,那你自己又能为别的家人做出点啥贡献来呢?难道就因为岁数小,就理所当然要享受年长者们的付出和保护了吗??
不得不说,月子因为活得久了,思路也变得很是有些不同于常人的;或者说她的一部分天性就是追求一定的“公平性”,即不能是一方单方面的付出、而另一方什么都不用做光是享受;什么都应该是交换的:物质的交换、金钱的交换、乃至情感的交换。
这种刻在自我意识中的等价交换理念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连后世人眼中最理所当然的单方面付出关系——亲子关系,都被覆盖进去了,被她认为是不该被豁免这一“等价交换”原则的一种关系。
如果父母对孩子的抚育过程中充满了爱,孩子就理应回报以尽心尽力的孝顺和赡养,做不到那就是令人唾弃的白眼狼;父母若是生下来就对孩子不管不顾、从小放养饿不死即可、甚至让孩子吃百家饭长大的话,那孩子长大了对父母也回报以同样的态度就好。
毕竟千年前她自己就是这么做的。
心里清楚无惨大人是“贵様”、是“大人”,是不可能成为家人的存在的累,此刻正静静像自己还是个病弱人类时期那般坐卧在布团被窝里,眼神冷漠地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内心中揣测着对方的身份和成为自己“新家人”的可能性。
忽地、他就听对方说道:“哎呀呀小少爷,光这么想可是不行的啊——你的确是需要‘家人’,可是人家不一定需要你啊。”
“向别人索取的时候,是不是也该想一想:”累眼睁睁地看着那女人指着她自己太阳穴的位置,带着轻蔑的笑容挖苦他道:“你又能为别人提供些什么呢?”
好问题,累忍不住开始思索起了她提出的问题。
“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月子继续叨叨着,“你的年纪也没大到可以和女人重新组建自己家庭的岁数吧?家人什么的,不好弄啊……”
而且鬼好像也没有与人类或与同族进行繁衍的能力,月子心想;但这种事情似乎并不需要告诉给一个自己都还是个小孩子的鬼知道,所以她就没继续往下多说了。
想当初妓夫太郎和堕姬那俩小屁鬼,是用了多久才分别从12岁和16岁的小鬼头样貌、长成到20多岁的大人样貌的咧?
那好似就是一夜之间发生的巨大变化,又好似是年复一年慢慢转变而来的结果;总之这类细枝末节不重要的小事,妖王大人是已经记不清了。
对话没讨论出来什么有实质意义的结果,就在累的沉思不语中莫名地结束了,好似那些机关单位里最喜欢浪费时间开的研讨会,不论开多少个也解决不了问题的那种。
鬼舞辻无惨的血细胞真是一样十分神奇的东西,在每个鬼身上的具体表现都是不一样,是千奇百怪的;但就月子这几百年来有限的观察总结:没有一个身为载体的鬼,能像眼前这个男孩这般、几乎称得上是完美复刻了鬼舞辻无惨那种冷酷、冷漠、冷静又易怒的性子——能靠语言获取自己想要的结果时,他总能抓住对方最在意的关键点、什么许诺都说得出来;事情稍有不如他意的地方,马上就会肉眼可见地愤怒并暴躁起来。
每个鬼在成为鬼之前、都是一个个独立的人,多少都有些自己的脾气和性格,所以他们接受了始祖之血后所变化的样貌、获得的能力增幅乃至血鬼术,才会是那般千奇百怪、多种多样的。
月子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累作为人类时期的性格太过懦弱、还是心性太过单纯,总之他就像是一张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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